退走,那么她将永远失去在朝廷上改变局势的机会,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届时,相爷势力必将掌握朝廷,面临的就不只是一个郡的威胁,而是一个国的威胁!
国难当头,身为国之子民,她与家人又岂能安身?
谢沉渊再承诺能够保住她与她家,也无济于事。
无人能在灾难中安然无恙。
此时退走,只是无意义的延缓罢了。
姜轻鱼深吸一口气:
“你们都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冷静片刻。”
“转告秦王,两日后的宴会我会按时到场。”
怡翠眼里噙着泪,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可到最后,她也只能应下。
姜轻鱼几乎是点着油灯熬了一整晚,地图上,情报上,全是她的勾勾画画,到最后手指都有些颤抖,抽筋。
有些炎症了。
所有的苦思冥想,只想出来了一条活路。
一条胜率不足一成的活路。
一条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活路。
姜轻鱼写了一张单子,立马吩咐萨落逵斯传令下去,做足准备。
萨落逵斯看到那张单子里的内容之后都不由惊诧万分。
“姜轻鱼,你可知你这一计要赌多少条命进去?”
姜轻鱼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我别无他法。”
“这是注定充满牺牲的局。”
世间安得两全法?
无论输赢,代价都是巨大的。
萨落逵斯沉默许久后才道:“我明白了。”
萨落逵斯离开之后,姜轻鱼迟迟没办法休息,偶然一抬眼,却发现窗外似乎有一道人影站着。
那是自小便在一起生活,如亲如故的一道影子。
几乎只要姜轻鱼需要,她就永远在那儿的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姜轻鱼也能安心许多,虽然莽撞……但忠诚,勤快。
有她在,姜轻鱼总是能被分忧许多生活上的琐事。
姜轻鱼道:“怡翠,进来吧,外边冷。”
那身影顿了顿,好像正想着什么东西想的出神,这会儿被姜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