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时间晃眼过去。
姜轻鱼在自己的宅邸中,春红为她梳妆。
一改往日的朴素,姜轻鱼今日穿着是一件艳丽而又绯红的嫁衣。
由于时间的紧迫,以及各方条件的受制,这嫁衣并非定做,而是在京城的衣店里随意的找了一家,选了了一件最合适的。
胭脂粉末勾勒着她本就精致的五官轮廓,一双眼眸微微低沉着,纵使只是一件普通的嫁衣,仍挡不住她艳绝天下的美貌。
平日里她总是习惯一副浅素的模样,可今日浓妆艳抹却也有另外一番惊艳。
春红给她梳头,戴冠,越是去为她做这些,她越是情不自禁的哭泣。
一是为了小姐自己而哭。
因为姜家其实早就为她准备了一件嫁衣,那嫁衣虽说与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已不匹配,可好歹也是夫人一针一线,无数个夜晚给织制出来的,承载着姜家所有人对他们女儿的所有爱意。
可现在,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就连母亲为她准备的嫁衣她都不能穿戴在身上。
明明是一代传奇,一代女官女爵,却只能出嫁的如此狼狈。
她还哭,哭今日站在这里为小姐梳妆的人本不该是她:
“若是怡翠还在,她一定……一定知晓小姐更喜欢怎样妆容。”
姜轻鱼闻言莞尔,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看着铜镜中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自己,还是不由生出了一抹异样的情愫。
“不必惋惜,这样也很美。”
是的,很美,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出来,原来她还有这么美的时候。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里,她竟然还有闲心去在意自己现在美不美,还真是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
春红看着小姐的模样,又看向外边嘈杂的人群,心中难免还是感觉到几分压抑窒息。
这是陛下御赐的婚姻,同时男女方都是在朝中位高权重的人。
相爷虽说计划已经败露,在大幽人民心中变成了灭国罪臣,可陛下到现在也没有把他撤职的圣旨下发下来,因此名义上他还是大幽的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正因如此,姜轻鱼与谢沉渊的婚礼便需要按照对应的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