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来时的路,他一边走还一边匆匆掩盖走过的痕迹。
见他背着她毫无负担,苏秒秒便跟他搭话,问:“同志,我姓苏,叫苏秒秒,同志怎么称呼?”
“我叫周青书,是向阳村的人,苏同志是从哪里过来的?”
苏秒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家是林市的,向阳村是什么地方?”
周青书一怔,忙答:“我们这里是淞县底下的一个小村子。”
淞县隶属于林市。
“原来是淞县。”苏秒秒喃喃道。
半晌,周青书说:“等我们下山可能已经天黑了,你今天应该回不去了,你要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借住一晚,或者我带你去找大队长。”
“我们得先去公社报公安,他们半夜会进山送吃的,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他们肯定就跑了。”
周青书颔首,“那我们先去公社。”
他说着大跨步往前走,没再清理痕迹,清理那么一段也差不多了。
两人是从一条小路去的公社,没有经过向阳大队。
等到公社派出所时,天已经黑了。
苏秒秒表明来意,迅速引起了公安同志的重视。
不管什么年代,拐卖人口都是重罪,是不容姑息的。
“苏同志,你把他们的情况再跟我们说清楚些。”
得知对方暂时只有一个人,公安同志放了点心,但还是决定多去几个人,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最后四个公安同志和周青书一起上了山,苏秒秒就在派出所等着他们回来。
她这副身体确实有点折腾不动了。
几人走后,派出所就剩了两个年轻公安和苏秒秒。
“公安同志,我看旁边就是邮局,我先过去打个电话。”
周青书离开前苏秒秒跟他借了钱,对方二话不说就掏了张大团结给她,大方得不像话。
原世界线里他不是一直装穷的吗?
旁边邮局还有人值班,她想了想把电话打到了市里食品厂办公室。
没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
“喂,林市食品厂。”
听到声音,苏秒秒被原身残留的情绪影响下意识酸了鼻子,“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