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张家宅院内又响起了兄弟俩的叫骂声,张生在埋怨他哥没看好狗,把狐狸咬死了,没了狐狸,也就威胁不了李瓶儿。
张修可不惯着他弟弟,两人边走边吵,把院内的父亲张鹏引来了。
“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嚷嚷什么嚷嚷!”
兄弟俩顿时安静了下去,张修狠狠剜了张生一眼,从他手里把狐狸夺过去:“爹,我逮了只狐狸,这个月的月供有了。”
张鹏面色稍霁,但又立刻皱眉骂道:“毛都没长齐的小狐狸也能算数?”
“爹,这是白狐狸,稀罕,我一会把这皮剥下来做个帽子,镇主准会喜欢……”
“行了行了,那就快些吧,那边已经在等了。”张鹏不耐地摆摆手,又像想起什么,脸色一沉。
“狗呢?”
两兄弟四下张望,家里的黑狗挨了那一脚,不知跑去哪了。
张修讪讪道:“那畜生犯了错,估摸着跑哪儿躲起来了,一会饿了就该回来了。”
“还不赶紧弄完去找!!”
两兄弟挨了顿臭骂,一肚子火,但又不敢发作,不多时,张修将狐狸肢解,把剔去肉丝的骨头浸泡在清水中,示意张生则用油纸裹住。
“我上镇主那交差,你去寻那头畜生。”张修交代了一句,抱起油纸离开了宅院。
出门没几步,就瞧见了自家那条黑狗,正耷拉着尾巴,鬼鬼祟祟地在外边晃悠着,给张修气笑了,怒骂一声。
“你这畜生还敢回来?!”
他作势要上去再踢一脚,吓得黑狗跑开几步,张修哼了一声,没真去追,朝着镇东边走去。
黑狗却又一反常态地跟在他身后,张修也没在意,来到镇主陈家门前,月溪镇虽是破落小镇,但镇主府邸却极气派,宽敞高耸的大门恢宏大气。
黑狗偷偷摸摸跟在张修后头也进了门内,院子极大,有十几个镇兵正在套牛,这个时代的镇兵多是半农半兵,也是要耕种的。
地面没铺砖石,雪化之后露出了下边的黑土地,看样子张修经常来,镇兵并不拦他,那条黑狗跟在后头,竟也没人阻拦。
左手边是一条厢房,应该是镇兵住的,右手边则用树篱圈出了一处小庭院,正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