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欺人太甚。’
陈宣琳面色阴沉地坐在榻上,眼中含怒未发,对方对自己没有丝毫敬意,甚至还当面打量她的男人!
‘一条族里养的疯狗,胆敢这般辱我!’
原本相当愉悦的心情,被作为典狱长的胖女人这一通搅和,顿时烟消云散。
安生在一旁没有出声,悄咪咪察言观色,心里有了算计,这几日跟她过家家也颇为无聊,他想着要不赶赶进度。
只见少年有些不安地起身,在陈萱琳微动的眸光中跪伏在地,怯生生地说道。
“陛下,是下民惹您生气了吗?”
“不”女人心里有火,但瞧见少年这乖巧温顺的模样,不由面色稍霁。
“不是你,起来吧。”
少年好似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起身,仍然跪在地上,眼神崇敬地望着她。
“陛下,您是井国的主人,您的意志就是井国的律令,为何要容忍那个女人对您这般无礼?”
“呵,什么井国的主人,不过是一只被困在井底的青蛙罢了。”
陈萱琳颇有些心灰意冷道,她抬了抬眼,还是提醒了一句,“那女人是修行中人,往日里见了尽量避开些。”
见少年流露出茫然之色,女人叹了一声:“就和玄教一般,都是些懂术法的妖人。”
她一直怀疑少年是玄教中人,此刻随口试探了一句,却已经失去了探究的欲望。
少年并没有显露异样,只是深深叩首道:
“陛下,下民见识短浅,不懂什么是修行,下民只知,您是这井国之主,不该被约束,也不需要忍让。”
“你怕也罢了,下去吧,让孤一个人静一静。”
陈萱琳本是想说“你怕也包藏祸心”,只是想到这几日的相处,还是摆了摆手,恹恹地说道。
少年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轻轻说了一句“下民告退”,缓缓走出了书房。
只留下井国国主一人坐在书房中,眼神晦暗地凝视着摇曳的烛火。
……
一身白衣的少年缓缓走过王宫内静谧的亭廊,身后跟着两位随行的宫奴。
今日是陈萱琳突然来了兴致,将他召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