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赵家家主右脸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长袍下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鲜血。
他望着李苍松指尖跳动的赤红火苗,喉结滚动数次,终究没敢发作。
“父亲”赵家小公子赵飞宇扯了扯他衣袖,声音带着颤音。
赵家家主这才惊觉,自己身上长袍已被热浪烘得冒烟,后颈冷汗浸透了内衬。
“走!”
他突然暴喝一声,转身时却踉跄半步。
族人们如蒙大赦,慌忙搀扶着他往高台下退去。
经过那滩仍在沸腾的铁水时,赵家家主的绣金皂靴被溅上几点火星,瞬间烧出焦黑窟窿。
李苍松负手轻笑,袖中剑气化作赤龙盘旋周身:“赵兄慢走不送。”
话音未落,赵家众人脚下青砖突然轰然炸裂,腾起的热浪掀翻了好几顶族轿。
赵家家主踉跄着扶住石狮基座,却见那不远处尚且完整的另一只石狮子也瞬间崩解,伴随着喷涌出赤焰,化作一滩铁水。
惊得他连退三步。
待回头时,李苍松已带着萧枫转身离去,唯有晚风送来一句轻飘飘的威胁:“下回若再让我闻到赵家的血腥气”
暮色中,赵家车队狼狈驶出青石巷。
赵家家主猛地扯下破碎的衣襟,却见心口处不知何时烙着枚赤红色剑印,正随着心跳发出灼痛。
他望着车窗外如血残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咳出的血珠竟在月光下化作点点火星。
夜色如墨,晚风卷着松涛掠过廊下铜铃。
李苍松负手立于高台之上,玄色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阶前少年单薄的身影,袖中玉扳指在月光下泛起温润光泽。
萧枫俯首作揖,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谢前辈庇护。”
“不过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李苍松忽然伸手虚扶,广袖拂过少年,将萧枫缓缓托起,朗声笑道:“我三大学宫一脉虽不惹事,却也绝不怕事。”
“但是萧枫还是要谢过前辈今日庇护之恩!”
萧枫直起身子,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般的阴影,可当抬眼刹那,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