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丞相府里,后院柳树荫下,一老一小正在同仇敌忾。
“你看看你外祖父,干的这叫什么事?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练什么武,这大热天的!把我的小宝贝热坏了怎么办。”早已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一心养外孙女的容老太爷站在婉吟身后,一边给婉吟打扇子,一边抱怨道,“虽然是树荫下,可是还是会热、会累啊!再说,女孩子晒得那么黑,都不漂亮了。”
三岁的婉吟坐在太师椅上,太师椅太高,小脚丫够不到地上,就这样在那晃荡着。婉吟喝着爷爷准备的冰糖雪梨,一边喝,一边狠狠点头表示赞同。小家伙仿佛拿到了尚方宝剑,恨不得举双胖脚双肥手赞同。
但是说归说,冰糖雪梨水喝完,该练还得练,不然外祖父回来一考可就露馅了。
次日,还是容丞相府里,书房,一小和另一老也在同仇敌忾。
“你看看你爷爷,小姑娘家家是要读书,可也不用这样严格啊,又不考状元,这么多书要读,这么多字要练,那不是累坏了吗?”告假在家,处于半退休状态,无事可做的范老将军拎起一本《千字文》,皱着眉道。
婉吟左手拿着肉包子,啃了一大口,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右手在宣纸上颤颤巍巍地写着字,心中暗骂:“外祖父比祖父可狠多了,这字写不完,晚饭可真的没着落了。”
毕竟扎马步少扎一会看不出来,可写字,少写一个都一目了然。
“你个老头子,怎么又跑过来了?不是说好了,婉吟单日跟你习武,双日跟我习文吗”书房外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