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响彻,雷雨落。
“宴行,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你听我和你解释好不好?”
“听你满口谎言怎么害人清白吗?”沈宴行眸光寒厉,嘴唇紧抿,“你可知罪名一旦落到她身上,她这辈子都毁了。”
沈宴行头一次这么懊恼,他早该意识到程雪对程亦然的恶意,可惜那时,他对程亦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程家抛弃她,沈家欺辱她。
她堂姐构陷她,她喜欢的人厌恶她。
沈宴行枉你平日自诩高智商人才,连这点把戏都没看出来。
“她这辈子都毁了?我又何尝不是毁了一辈子,宴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从她到沈家寄养,我每得一件好东西她都要向我讨要,我爸说我是堂姐应该让着她,我让了。
但连我喜欢的人也要和我抢,凭什么我事事都要让着她,是她对不起我,我才要反击。
宴行我没有任何错,是你没有看清她的为人。”
程雪仰天大笑,眼底深处的恨意如翻涌的火光滔滔不绝。
她为什么不能恨。
她兢兢业业,诚诚恳恳,却被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如果不是程亦然抢走了沈宴行,她怎么会遇到家暴男,以至于蹉跎一生。
而她的好妹妹,嫁给了她的爱人风光了一辈子,她的苦楚全拜程亦然所赐。
“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自己没有错?”沈宴行失落道。
程雪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大概是和他有关,但他奇怪程雪为什么仅凭一个梦便笃定他将来会娶程亦然。
以至于恼恨程亦然到不惜栽赃她。
当初他愿意配合父母相亲,是由于军校毕业时,没有服从父亲的命令到部队当兵,而和家里交换的一个承诺。
沈宴行开始后悔当时和程雪定下相亲约定,显然程雪早已把这件事情当了真。
“程雪,到此为止吧。”
沈宴行欲转身而去,程雪拦在他面前,“我不同意,伯母也不会同意你和我解除婚姻,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宴行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程雪。
程雪笑道:“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