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放回悦欢欢手里,眼底已不再暗淡:“悦欢,谢谢你,我的人生早已注定,能遇见,已很难得。我不该贪心。忘记,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一生很长,我要好好过。”
悦欢欢无声点头,收回簪子,与她并肩而立,迎接海风的洗礼。
她心下已不再纠结,是的,阿鸢说的对,能遇见,能在早早被安排好的,波澜不惊的生活里,有一次刻骨的心动,已经很美好了。
相逢已是上上签,何须相思煮流年。
莫染和寒眠在一块礁石后寻到南溪时,她正背对着他们,望着海面发呆。
寒眠对着莫染哑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过去后,转身又走向来时路。
莫染走到礁石边,在离她两臂的距离处站定,静默了一会儿后,见南溪还没有发现他过来,有些讶异,南溪在想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南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南溪听到熟悉的声音唤他,缓缓回头。
她似是刚刚哭过,鼻头还有些微微泛红,双眸潋滟,秋水盈盈。一袭浅蓝色鱼皮长裙,赤脚站在浅水中,长发被海风吹的四下飞舞,美的凌乱又脆弱。
莫染不由得心头一颤,慌忙别开视线,犹豫一瞬,却还是走到她身旁,附身问道:“南溪,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刚才没有见到你?”
南溪摇头,声音无起伏:“没事,人太多,就是想来这里待会儿。”
话落又转身看向海面,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莫染说她别扭的心思,哥哥喜欢了阿鸢很多年,终于结侣了,她是该为他们开心的,可她为什么好难过?
她一直无忧无虑,千刃把她保护的很好,凡事都随她心意,没有吃过一点苦。
可这些天发生的事,每一样都在敲打着她的神经,阿鸢的绝望和千刃的深情让她心疼,莫染的若即若离,也让她开始犹豫。
这两天她一直缠着莫染,和他寸步不离,他性格温润,她想做什么,他都不会反驳。
会陪她捡贝壳,陪她吃饭,会坐在沙滩上,看她在浅水中嬉戏,会对她温柔的笑。
可是却从来没有回应过,她那天说要和他结侣的事,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每一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