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温柔地洒在许瑶脸上,她一下一下擦拭着大红喜烛,那专注劲儿,仿佛在擦拭着未来的幸福。
薛寒就站在她身后,像一尊沉默的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
薛寒捏碎了一个小药瓶。
许瑶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却见薛寒面色冷峻,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刀。
“这药瓶上的红绳,和三姐当年勒索用的,是同一批货。”薛寒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压抑着一头猛兽。
他那双干粗活的手,此刻却异常灵巧,靴子碾过药瓶碎片,露出了里面残留的胶水。
“这种胶水,是码头查获的劣质掺假材料,孙母绝对脱不了干系!”薛寒眼中寒光闪烁,这老妖婆,真是贼心不死!
“我的天爷啊!”
还没等两人缓过神,王婶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她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
“瑶啊,你可得小心点!这孙母今早托人送来的‘喜饼’,说是给你们添添喜气,我总觉得不对劲,就拿到供销社验了验,好家伙,这面粉里全是荧光剂!”王婶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把那孙母拉过来打一顿。
“荧光剂?”许瑶倒吸一口凉气,这孙母是想让她吃死人吗?
薛寒一把将许瑶拉到身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婚房。
他像一只猎豹般,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这屋子不对劲。”薛寒沉声道。
他走到窗边,指尖轻轻划过窗棂。“这木屑,新鲜得可疑。”
许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薛寒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婚床前,猛地掀开床褥。
只见床板的夹层里,赫然藏着一包用油纸包裹的白色粉末。
“是砒霜!”薛寒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她连我的军用匕首都撬不开的锁,却敢把毒药藏在婚床里,真是胆大包天!”
许瑶看着那包砒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薛寒细心,她和秋月会遭遇什么。
她控制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