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在亲子墓前,大仇未报,又怎容得这些许温情?
“小丫头,你给我让开。”白震山大吼道。
“爷爷,”芍药单薄的身子倔强的挡在陈忘面前,雨水从她打湿的头发滴落,她喊道:“大叔,大叔是好人。”
“好人?你可知他是谁?”白震山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芍药,蓄足力气的手臂瞄准了陈忘。
“老爷子。”陈忘终于开口了。
“怎么死到临头,反倒怕了吗?”白震山轻蔑地看向他。
“十年前我已经死了,死,不足惧。”
陈忘答道:“只是这丫头,随咱们一路到此,洛城是白虎堂地界,我死之后,万望老爷子好生安置这个丫头,不要让她再度流浪。”
“大叔,”芍药听闻此话,不禁动容。
自打母亲去世之后,自己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噩梦不断,诅咒缠身,再无半分温情。
直到遇到大叔,方知他是个外冷内热之人,虽平日独自饮酒,却对大家处处留心,随时准备牺牲性命护大家周全。
一路上,大家伙相识相知,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可爷爷为何非要杀大叔不可?
芍药身单力薄,无力阻拦,此刻也只有默默哭泣。
“丫头我自会安置,拿命来。”白震山大喝一声,虎爪锋锐,重重砸下去。
陈忘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巧巧,我来陪你了。
你会怪我吗?
……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白家墓园。”随着一声喊,无数飞爪向他们几个扑来。
此刻,杨延朗腹中疼痛未消,眼看着飞爪,却没有闪身的力气,一下子就被锁住了。
芍药自不必说,被擒住时毫无躲闪反抗之意。
但她并不在乎这许多,眼睛盯着大叔,生怕他受什么伤害。可眼看着无数飞爪扑向大叔,他双目又盲,跪坐在地上,必是被抓住无疑了。
可飞爪接近他时,也不知他体力不支还是怎的,身子一歪,竟无一个飞爪碰到他的身体。
是巧合还是幸运?芍药长吁了一口气。
可大叔毕竟是个盲目人,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