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白天河,却发现白天河并没有在看他。
此刻,他的儿子低着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在这个极其庄重的场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天河。”白震山突然唤了他一声。
“是,父亲。”白天河的眼睛转了转,最终定格在父亲的眼睛上。
白震山看着儿子局促不安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想笑。
这让他想到孩子小时候,他也常常像这样,逗逗他们。
白震山心中欢喜一阵,接着说道:“天河,咱家庭院的白虎是你放到门口的吗?”
“父亲,”白天河立马站起来,纳头拜道:“天河只想着白虎威武镇宅,并不是嫌它碍事。”
白震山心里一乐,觉得这天河也太过敏感,区区一个雕塑而已,自己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他哪里知道,在白天河眼中,这只英气勃勃的白虎就像他的大哥白云歌一样,从小到大一直压在他的身上。
大哥那么优秀,倒让他处处低人一等。
于是,他刚刚夺取白虎堂,就将这只白虎雕像搬出门外了。
白震山道:“天河不必紧张,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多年未见,我考校一下你的武功,你可能把这白虎搬回堂中?”
“能。”白天河一口应承,迈着赳赳大步,走出门去。
白天河面对白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用双手猛地扣住虎口和虎爪处,随即腰部猛一用力,眼看白虎雕像缓缓抬高,可关键时刻,却没稳住重心,只听“轰”的一声,白虎雕像又重重地砸到地面上。
林豹见状,赶忙吩咐道:“还不去几个人,协力将白虎抬进来。”
谁知话刚出口,便被白震山出言制止:“你们不用去,让他自己来。”
听到两条相悖的命令,众弟子茫然无措,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也不知听谁的好。
直到白天河大喊一声:“我自己来。”
弟子们才总算站稳了身子,不再动摇。
白天河活络了一下筋骨,双腿半蹲,挺直了腰板,将气力运在双臂,一手托住虎爪,一手环抱虎腰,将脸憋的涨红,暗自用力。
却听得一声大喝,白天河竟将这白虎生生扛在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