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死死盯住白天河,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见此情景,白震山早已急不可耐,忧心如焚,若不是中了化功散,恐怕早就冲出去,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了。
“白姑娘。”展燕和红娘子在飞爪控制下挣扎着。
杨延朗也呜呜叫着,奈何嘴巴被堵上,说不出话,弟子们攥紧了飞爪,紧紧拉住他。
赵戏在一旁,也暗自握紧了鸳鸯刀。尽管如此,他还护着张博文和赵方升二人。
他心里明白,他们一旦破坏决斗的规矩先行动手,周围黑衣弟子定会一拥而上,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再考虑行动。
陈忘坐在井口,对芍药讲:“丫头,你可以动弹了吗?”
芍药用了一下力,觉得药劲过了一些,手脚渐渐有知觉了,便老实回答道:“可以,只是很费力。”
陈忘转向芍药,道:“快,用银针拔毒之法,让我恢复视力。”
芍药不肯,并解释道:“大叔,你中毒已深,这种方法只能暂时缓解,不能根治。而且,此刻毒在双目,凝滞不动。你连日在黑牢受苦,此刻身虚体弱,若在此时强行导引,牵动肺腑,只怕会危及生命。”
病灶缠身久矣,其中利害,陈忘岂能不知?
然而他心中更知道,如今白虎堂生变,此番决斗,白芷不论成败,恐怕他们都难逃这重重包围。
可若是此刻能够看见片刻,他纵然拼上一条性命,也能为众人开出一条生路。
自己的老伙计赵戏,和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芍药,不能因为卷入这场斗争而死去。
陈忘冲芍药吼道:“快用银针拔毒,不然,大家都得死。”
芍药第一次听陈忘对自己如此大吼,心中一惊,顿时不敢说话了。
陈忘也感到方才有些失态,此刻听芍药没有言语,便将双手扶住芍药肩膀,温和地安慰道:“丫头,我拼上一拼,或许我们都能活着,如果不试一下,就这么死了,也不值得。”
芍药看陈忘态度坚决,犹豫片刻,才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拔毒之时,她拿针的手微微颤抖,好像每一针,都是在要陈忘的性命。
与此同时,众人听到白天河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