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戚弘毅的留书,陈忘虽然产生了种种疑问,但有一点却清晰明了:芍药并没有卷入争夺玄武甲之事中。
结合客栈里遇到的种种人,件件事,经过略微思考,陈忘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淫鼠花小浪身上。
有了目标,陈忘再次发力,一刻不停地寻找着。
只是他没想到,光阴蹉跎,竟已将自己的身体折磨成这般模样:稍一运功,体内便热力涌动,像千百条爬虫在皮下噬咬,又麻又痒,难受至极。
饶是如此,他硬是咬着牙,熬住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焦急地寻找着芍药的踪迹。
不多时,陈忘的身体便支撑不住了,扶住一处破败的墙头,呼呼喘气,眼睛里也一阵明一阵暗。
自己中毒多年,想来也绝非一时半刻便真的能治好的。
先前芍药用银针将眼睛周围的毒素导引出去,换来片刻光明。
如今自己运功狂奔,淤积在脏腑里的毒素重新扩散开来,想必不消太多时间,自己便又要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陈忘不怕死,死亡本不可怕,无能为力才可怕。
如果丫头有什么意外,自己的手中便多了一分罪业。
此来中原,他是为了赎罪,而不是增添恶业。
比起芍药的安危,这一副本就要以死谢罪的躯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发了发狠,陈忘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正打算继续寻找,却无意中听到黑暗里有人窃窃私语,似与芍药下落有关,心念一动,就势藏匿在墙下,静闻其语。
一人道:“那人把娘扛了进去,还要我们在此护法,说是要趁此美景良辰,做我们爹爹,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道:“咱们哥儿几个生来没爹没娘,今日认了娘亲,又有人来做我们爹爹,极好极好。”
先前那人再说:“他做了我们爹爹倒也无妨,只是要跟我们姓,姓石。”
又有人反驳:“都是儿子跟老子姓的,哪有老子跟儿子姓的?不可不可。”
一人道:“咱们生下来就姓石,岂能改姓?他要是不答应,咱们四个把他绑起来杀了,再寻一个爹爹便是。”
一人附和:“正是正是。”
一人回复:“有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