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忘猜出芍药口中所言之人,却又默默替他叹了一口气:这字里行间看似豪气干云,实则隐藏了深深的无奈。
什么“明月已半黯”,什么“清流驱浊秽”,都是对朝局的担忧和扫除奸佞的愿望。
记得云来客栈之中,戚弘毅也曾提到过:严藩,十年前在京城中,他只是个小小的侍郎,一朝得势,竟权侵朝野,搞得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
正当众人在广场停留观望之时,忽有一个人匆匆赶来,呼唤着杨延朗的名字。
杨延朗循声望去,见是李婶儿,叫道:“娘,你怎么来了?”
李婶儿一路急奔,来到这里,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敢稍有停歇。
她气喘吁吁,扶着杨延朗的肩膀,焦急地说:“官府,呼呼……官府来客栈,拿,拿女飞贼来了。”
众人听罢,俱是一惊。
官府怎么知道我们抓住了女飞贼?
展燕更是细眉一皱,思索起来。
陈忘还算冷静,开口道:“李婶儿,喘口气儿,还请细说详情。”
李婶儿怎能不急,抓着杨延朗肩膀向城里推着,急切催促道:“臭小子,快去,月儿被他们带走了。”
“月儿妹妹?”杨延朗听后,心中一急:“月儿又不是女飞贼,他们带走她干嘛?我去找官府理论。”
刚说完话,抬腿就要离开。
“慢着,”陈忘刚想开口,却被白震山抢了先。
白震山是老江湖,稍一思量,便知其中蹊跷:“后生,你仔细想想,江月儿这丫头是本地人,且身无武功,官府怎么会平白无故抓人。此事蹊跷之处太多,不宜莽撞,还需谨慎应对。”
趁着白震山说话的功夫,陈忘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补充道:“也有一种可能,抓人的不是本地官员。江月儿平时都在家中,怎么会跟官府扯上关系?如果有,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杨延朗急不可耐。
“记得先前在街上,我们碰到的贵公子——严仕龙。若真是和他有关,又牵扯到官府,便有些棘手了,需要从长计议。”
杨延朗听到此事与欲当街轻薄月儿的严仕龙有关,怎能不急?
他年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