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照例立在白天河身后,侍女兰兰随侍在花蜂左右。
白天河亲自主持开宴,得见父亲归来,他表现地像孩童一般兴奋,举杯对众弟子道:“今日,是我白虎堂大喜的日子,是老堂主回来的日子,是我们父子重逢的日子。今日设宴,大家只需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来,让我们共同举杯,恭贺老堂主归来。”
“恭贺老堂主归来。”众弟子齐声应和,举起手中的酒杯。
“父亲。”白天河转身面向白震山,示意白震山举杯同饮。
白震山没有举杯。
“父亲?”白天河小声提醒道。
白震山还是没有举杯。
白天河略感尴尬,却无计可施,只好再次大喊:“恭贺老堂主归来。”
“恭贺老堂主归来。”弟子们再一次应和道,声音比之前更加洪亮。
这一次,白震山终于举起了酒杯。
他看了看杯中的美酒,又看了看堂中的弟子们,看了看不敢迎接他威严目光的肖白条与胡子李,看了看站的笔直的林豹,看了看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儿媳妇花蜂……
最后,又看了看满面笑容的白天河。
哐当……
白震山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酒杯碎裂,美酒洒了一地。
弟子们心中一惊,端着手中的酒,有些不知所措。
白天河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向父亲的目光有七分疑惑,还有三分怨毒。
满堂死寂。
“父亲?”
许久,白天河才敢试探地询问一下。
“不要叫我父亲。”
白震山怒骂:“你这是给我摆的家宴吗?既是家宴,那我问你,你的妹妹芷儿因何不在,还有你赵叔叔,他与我情同手足,哪次家宴他没有出席?”
白震山口中的赵叔叔,正是白虎堂总管赵辅仁。
白天河不敢直视白震山的眼睛,低垂头颅,没有应声。
白震山却没有停止他的质问,扫看了一眼胡子李和肖白条,骂道:“白虎堂弟子?现今堂下的这帮牛鬼蛇神,也配做白虎堂弟子?还有你的那个夫人,你以为我认不出来,她不就是当年和你厮混在一起的妓女吗?”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