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在集市里变戏法的时候,赵戏就注意到那个人,这使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虎爪现世那天,按照约定,赵戏一大早就带人去挖地道了,通向黑牢的地道在他的督促下挖的很快,恰如他迫切想要见到那个人的心情。
近了,近了,近到都可以听到黑牢里人的说话声。
当他听到胡子李要杀掉那个人的时候,便知道情势危急不容耽搁,不等徒弟挖掘,用身体猛地撞开墙壁,随手一抛,他的彩袍便横在胡子李和陈忘之间。
胡子李终于鼓足勇气杀掉陈忘,此刻却见眼前突然多了一个物事,下意识地挥舞着狼牙棒,猛地砸向彩袍。
胡子李生得一身强壮无比的肌肉,自有一番怪力,狼牙棒触碰到轻飘飘的彩袍,恰若无物,竟带着彩袍直接砸到黑牢的墙壁上,轰隆一声,刚挖开的地道被砸碎的墙壁重新淹没了。
胡子李用狼牙棒挑起彩袍,仔细端详着,脑子里却充满疑惑。
“袍子成精了?”他心里想着。
仿佛在印证他的猜想一般,彩袍突然从他的狼牙棒上逃走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舞蹈。
黑牢里的烛光摇曳,晦暗不清,这件诡异的袍子仿佛鬼魅作祟,在这间小小的黑牢里来回飘忽。
胡子李杀人无数,虽说有些心虚,但恶自胆边生,无胆又怎能称之为恶人呢?
于是他挥舞狼牙棒,疯狂地向彩袍砸去。
沉重的铁器在他壮实的肌肉带领下夹杂着风声,砸碎了墙壁,砸弯了铁栅栏,却始终砸不到那件灵活飘动的彩袍。
不一会儿,胡子李就累脱了力,他将狼牙棒杵在地上,气喘吁吁。
那件彩袍仿佛在嘲弄他一般,见他不再打了,反而挑衅一般在他面前晃悠,忽近忽远,忽上忽下。
胡子李虽然气喘如牛,可贼溜溜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彩袍。
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
彩袍越来越肆无忌惮,活动也越来越大胆,离胡子李也越来越近。
终于,当它又一次出现在胡子李面前的时候,胡子李突然挥棒,将来不及逃走的彩袍猛地打落在地。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彩袍逃命的机会,接连数十棒击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