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顺口说了一句。
“战友,你换位思考,一家企业,每年给个两三万块钱,少些麻烦,当请客吃饭喝酒了,两百家企业,收起来也不少了。”雷超笑了起来。
“一直这样吗?没出过纰漏?”秦天赐问了问。
“听说六年前,也就是赵县长上台后就这样,每年收的数目多少而已。”
雷超拿起塑料桶,开始倒酒。
“想生存下去的企业,一般只有忍,不然,那安全、消防、环保、税务、劳动监察,挨个上门,谁能招架得住,谁家企业没有点问题?花钱消灾,潜规则。”
雷超标志性的嘿嘿笑了。
“那现在怎么反弹了?”
“现在不是搞南城项目吗,说让企业立足本土,造福地方,赞助点城市扩容费,每家企业三万到十万不等,
有两家企业,不想待在这里了,明说不交,其他企业开始跟风,企业老板也是一个群体,都有来往的,嘿嘿。”
“我靠!”秦天赐骂了一句。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还有没有拿红包的,鬼知道。”雷超笑道。
“你收过没有?”秦天赐半开玩笑地问。
“我收个屁,打杂的而已,话说回来,我这条件,能有个这工作,不容易,懒得去搞那些,稳当,自在,大不了我帮忙搬点东西,都不讨厌我。”
雷超说的实情,他不求大富大贵,就这样就满足了。
酒足饭饱,雷超要去结账,秦天赐上洗手间时,已经把钱给了。
“我过两天来工业区,你别说是我战友,免得人家说闲话。”
临走,秦天赐给雷超嘱咐了一句。
秦天赐刚上出租车,雷超就给苏顺强打了电话。
“顺强,那秦天赐,拎个塑料桶,还说是特供酒,酒不错,那桶太他妈难看了。”雷超嘿嘿笑着。
“你懂个屁,经纬集团老板,都喝了他塑料桶酒的,他给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说啥,走的时候,叮嘱别说战友关系。”
“嗯,那就对了,你该给人家搬东西还是照常,他就那德行,觉得你行,他会给你指路的。”苏顺强指点着雷超。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