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我马上就好。”时莱朝着旁边的凳子示意了下,继续摘着手里的香椿。
谢灵运接过去,轻声道:“你有客人,我来。”
时莱也不客气,起身到水缸前舀了瓢水在屋檐下冲了冲手,走回来笑道:“下雨,山路不好走吧?”
陈文新温和笑着,“还行,我身体素质不错,你现在都是大名人了,还自己做饭?”
“大名人怎么了,还不是得吃喝拉撒,我难道还要在道观里请个保姆?”
“呃你心态真好。”
“我就是个道士。”
时莱把桌子上倒扣的茶碗翻开一个,拎起茶壶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去去寒气,不是什么好茶。”
陈文新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感受着口腔里的苦涩和一缕清香。
时莱的心态确实让他佩服。
在外界纷纷扰扰的情况下,他控制自己的心性和心境,倔强的保持住本心,这很不容易。
两人同级,在学校里没有说过几句话,他因为李万基的缘故对时莱的情况有些了解。
孤儿,道士,不论哪一种身份,在现代大学里都是很特殊的存在。
没有太多的接触,不是时莱性子孤僻,他还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主要是因为太忙了。
在别人享受着校园,阳光,假日,爱情的时候,他在做家教、服务员、快递员、外卖员,听说还想去工地搬砖,后来因为身体太差干不下去。
大概是这样的人生,才锻炼出坚韧不拔的品质和心性吧。
陈文新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轻轻的放下茶杯,“时莱,我想让你帮我找找鲍燕青。”
时莱微笑道,“老李和我说过。”
陈文新拿出事先准备的生辰八字递过来。
时莱接过来看了眼,抬眉道:“她家里人没找她吗?怎么没有报警?”
陈文新沉吟片刻,轻声道:“这事现在还瞒着她家里人,她妈妈的身体很不好,在老家住院,如果我报警的话,警方可能会找她妈妈询问。”
时莱愣了下,疑惑道:“那她还跑去南省做什么?难道不该在老家照顾她妈?”
“因为她要赚钱。”陈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