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记住,第二十七步必须单脚落地。&34;寨老用拐杖敲着青石板,银镯在暮色中泛起冷光。他身后的奘房挂着新扎的&34;神树&34;,树皮上嵌着三百六十五颗牛骨刻的星辰。
我叫林夏,是中央民大的人类学博士。三个月前收到导师临终邮件,视频里他蜷缩在竹楼角落,眼球布满血丝:&34;别信他们说的蹬窝罗的第七代舞者&34;话音未落,镜头剧烈晃动,背景里传来类似啃食骨头的脆响。
弄丙寨的窝罗广场铺着新鲜松针,火塘里的栗炭火映得人面青灰。七个银饰舞者围成圆圈,脚踝铃铛随鼓点震颤。我注意到他们的银项圈内侧都刻着同样的符号——扭曲的太阳纹里嵌着骨殖。
&34;第七代了。&34;老祭司往火塘撒了把香灰,&34;每代舞者都活不过三十岁。&34;
鼓声突然变调。领舞的姑娘踉跄着摔倒,她胸前的护心镜裂成七瓣。我看见她裸露的脖颈上缠着暗红色丝线,像条正在呼吸的活物。
当晚我在客栈整理录音,忽然听见楼下传来铃铛声。推开窗,月光下七个舞者正对着奘房跪拜,他们的影子在地上聚成巨大的人形,头颅却长着鹿角。
第二天清晨,领舞姑娘的尸体被发现吊在神树上。她的脚踝被削去皮肉,露出的白骨上刻着新鲜的蹬窝罗步法。寨老盯着尸体胸前的抓痕,那些伤口组成了五个汉字:&34;还我头七魂&34;。
我在老祭司的卧室找到半本《窝罗古谱》,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曼陀罗花。最后一页用血写着:&34;舞者献七窍,魂归太阳宫。&34;旁边画着个狰狞的面具,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
&34;第七代舞者必须献祭。&34;老祭司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金色,&34;三十年前,我们用活人跳蹬窝罗取悦山神。&34;
我跟着他来到寨子后山,那里有个被藤蔓缠绕的山洞。洞壁上画满跳舞的人形,每个舞者的心脏位置都插着柄户撒刀。老祭司掀开一块石板,下面露出七具骸骨,每具都缺少左手无名指。
&34;第一代舞者偷了山神的头冠。&34;老祭司颤抖着说,&34;诅咒从那时开始,每代舞者都会在表演时暴毙,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