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搅和,李晓明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了。
又想起之前和孙文宇一起,到涪陵赴任时,半夜被张家堡部曲袭击的事。
他终是心里有事,不放心,猛的坐了起来。
嘴里骂道:“这个臭瞎子,就不该把他弄到船上来,大半夜的,害的人睡不着觉。”
气愤愤地又爬起来,找到王吉王祥兄弟俩,把二人叫醒。
“你二人再多叫醒几个人,把咱们的六条船调调头再睡。”
“大人,明天一大早再调头不行么?咱们要连夜走么?”王吉睡眼惺忪地问道。
李晓明怕是虚惊一场,为了不让众人恐慌,
随口撒谎道:“夜间走水路不安全,明天一早大船要是还不动,咱们再走。
只是我夜观天相,今日太白犯紫薇,需将船调调头破破煞气。”
王吉王祥一头雾水,但既是大人说了,没办法,只好披衣起床,叫了几个人起来给船调头。
众人很多被吵醒,起床气浓郁,李晓明心中暗骂瞎子多事。
船调好了头,王吉王祥和李晓明一起回船打算继续睡觉。
李晓明又道:“把那门小炮支到船尾去,把三个子炮都填装上葡萄弹。”
王祥吃惊道:“大人是打算与那皇子开战么?怎地也不和县尉、主簿商议商议?
开弓可没有回头箭,造反这种大事您可要想好呀!”
王吉也凑过来低声道:“我兄弟二人亏得大人提拔才做了这游徼,
虽是造反有些风险,但既是大人决定了,少不得也要和大人一起,肩并肩地拼上一回。”
说完,他又嗫嚅地补充道:“只是只是万一成了事,我兄弟俩都要给个将军做的。”
李晓明听得瞠目结舌,
半晌才道:“两个笨蛋,胡说什么呢?
我听人说夜里可能有贼,所以才让你们防备防备,哪里就到造反的地步了?”
兄弟俩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去船尾支上小炮,用麻袋盖好。
王吉笑道:“只因昨日大人调戏公主被抓住,子炮和火枪弹药均已装填完毕了。”
李晓明满脸涨的通红,骂道:“混蛋东西,谁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