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染成不祥的黑色。
“六十四卦,坤为地卦,以地为牢,锁之。”被赫格斯撕碎衣角之前,白荒闪电般出手将纸符贴在祂突出的鸟喙上并念出咒语。
符中涌出的虚幻枷锁从赫格斯骨骼的缝隙中游走穿过,最终将祂四肢连同身体一起牢牢束缚住。四肢被硬生生折断折叠在身体上,无法再继续移动的赫格斯一边徒劳挣扎,一边发出恼怒的吼叫。就算失去了行动能力,祂还尝试着伸长颈骨去啄咬白荒的眼睛。
这样的忠诚倒是令人感动,说实话也过于愚蠢了一些。白荒看向抬头左前方,除了满地偶尔蠕动的尸体之外,他并未发现龙特娜安的身影,对方就像是原地蒸发一般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人去哪里了?难道已经累倒被尸体埋住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挺不错的……不、不对!她的气离得还很近,而且位置也很高……”白荒迅速环顾四周,以他的目力方圆十丈外的人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他看见的只有依旧在不断涌来的行尸。
最终白荒还是借每个人体内都存在的“气”进行感知,才确定了龙特娜安的位置——她在屋顶上。
白荒忙于对付赫格斯的时候,龙特娜安已经收拾完新一批聚集过来的行尸,灵巧地爬上了离自己最近的破烂房屋的屋顶。至于脆弱的木板与石块是怎么支撑住她穿着沉重盔甲的身体的,就是一个难解之谜了。
白荒在低处看不见龙特娜安扬起的脸,他注意到对方只是摘下头盔,发呆似的眺望着完全没有一丝晨光的远方,那束高高扎起的头发像是旗帜一样随风飘扬。
地狱般的场景中那抹银色忽然是那么显眼,就像是刺入昏暗地窖的皎洁月光。
许久没有见到光的人会下意识地趋近那抹光,不过那些行尸只是为啃食新鲜的血肉而靠近这边。
“你什么时候上去的,快下来。那些家伙又聚集过来了……”
正当白荒准备上前把龙特娜安拉下来时,一只手背上覆满会迸射炽热火花的粗糙黑毛,骨节分明苍白的手忽然从右后方伸上来,用力攥住他的袖角。
如同经过铁石磨砺一般,粗糙沙哑的声音钻入有些惊慌的白荒的耳朵:“等等,别靠过去!我们得离她远一点,白荒。龙特娜安已经开始分不清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