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来,公主府逢年过节都会送来金银珠宝,这些宝贝是朱家要祖传下去的,要给两个孙子的,岂能给朱澜这个孙女?
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冷笑,大夫人撇嘴:“朱澜,你大不孝。你一句话就要拿走一半。呵,当咱们是吃素的?”
二夫人说:“朱澜,你太贪婪。没有朱家岂能有你这个贱种?拿走一半,想什么呢?我看你是做梦。”
朱澜站在朱湘面前:“大伯,二伯,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你们要霸占我父亲拿命换来的东西?”
朱湘一咬牙:“那不是你父亲的。那是公主给朱家的。你想走,朱家不拦你,毕竟腿长在你身上。但朱家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朱澜大声说:“没有我父亲,公主岂能给朱家赏赐?难道公主是傻瓜不成?那是我父亲的东西,你们不给,我必定要告到衙门里去。”
撕破脸好了。
她不缺钱,但是,这些人看重钱。她就是要这些人心痛。
朱潇说:“母亲,朱澜要这些东西,她也蛮可怜,在布店做工挣钱,您老人家随便捡几样东西给她,打发她走。这种经商之人的后代,看着恶俗,和她说话都口臭。”
老夫人仍然不答应,她还惦记着朱澜的财宝呢:“朱澜,你年纪尚小,自小父母不在身边。你长成这样,贪婪、无礼,也是祖母未尽教养之责,是老身的错。朱澜,你搬回来住,你以前的那些行径,既往不咎。”
朱澜昂着脑袋:“祖母,我不会回来住,父亲的牌位我这就带走了。我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扭身要走,老夫人一拍桌面:“怎么说都不听是吧。来人,给我拿下捆了。”
豁然院子外面一声冷笑:“咱家倒要看看,谁要捆朱五姑娘?”
厅堂里的人吓了一跳,自称“咱家”的,都是皇上身边的人。
果然,院子里站着几个公公,领头的一个公公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而公公的身后,是冽王薛从俭。
他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如刀锋,只需要一点点风吹草动,那刀锋就会飘过来杀了他们。
他这几日忙着查探太子的事,在京城外住了几夜。今日一回京王九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