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耳边喧闹不休,还要在这夏末秋初提前为洛府添一把新柴。
“这洛三小姐真是可怜,”严岐扁着嘴,“本来在洛府就过得猫嫌狗弃的,现在连唯一疼她的亲娘都去世了,嫁了主子跟没嫁又差不多,孤苦伶仃的,身边就剩桑木一个榆木脑袋,唉……”说着居然还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
严睦方回头看他,“这会儿怎么不是你家夫人了?”
“这……”严岐嘴上快能吊个油瓶道:“我没想到她心机这么重啊,还差点坏了主子的计划,前两天您让我探桑木的底细,虽然她功夫不如我吧,但出手招招都是朝着要人命去的,小小年纪啧啧啧,您说洛三小姐这做主子的能不知道?我是不信,反正我现在讨厌她!”
严睦方被严岐一番说辞弄得哭笑不得,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况且那洛悠然……他思忖道,搞不好还真是一无所知。
“等丧事办完,你继续试桑木。”这么小的年纪,却不知在哪学了一身的杀招,还为穆桑白尽忠,严睦方直觉这里面定有蹊跷。
“是,主子。”严岐应了声,突然又好奇道:“对了主子,您真跪了那老头子?”
祈福仪式已近尾声,严睦方瞧着那黄符被烛火吞噬,纸灰飘落下来,混了一地黑乎乎的水浆,他盯着那地面“嗯”了一声。
严岐浑身不自在道:“他那条老命倒也真受得起!”
严睦方没理他,吩咐道:“去约赵青山,就说七日后,东市南仁茶肆,我严睦方请他吃茶。”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连绵数日的雨终于停了,但太阳依旧躲在云层后不肯露头。
穆桑白的灵柩被抬着一路走过万民大街,漫天的纸钱随风飘散,严睦方带着严岐行在棺前,洛悠然跟在棺后,道路两旁声音嘈杂,但也听不分明这几十数百张看热闹的嘴到底说了什么。
严睦方虽然逾矩替洛氏操办了葬礼,但穆桑白还是要入洛氏的祖坟,他想起穆桑白临终前那番话,不论生死意愿,她都只能被困在洛氏。
洛家人这时终于露了面,到底是人言可畏,洛子川被严睦方摆了一道,城中谣言甚上尘嚣,只好带着不情不愿的洛夫人和洛大小姐前来。
晚辈们挨个行了跪拜礼,严睦方带来的丫头小厮便开始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