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同样出身闽州邵氏,虽然也是个美人,但只是美得端庄,甚至有些英气。
他突然睁眼问道:“你说那孩子反应有些慢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已经六七岁了,与储孙差不多大,却连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像是个痴儿。”
“痴儿……”
严睦方还未来得及深思,就听严岐在帘外叫道:“主子,咱们到了。”
此处已经过了安州,还有一日路程便能到平州,严睦方打算在这驿站歇脚。
严岐边栓马边抱怨,“要是就我和主子,现在都该在崔氏府上喝茶了。”
桑木抱着行李,听见作势又要踹人。
“哎!你这丫头怎么老喜欢动手,我次次让着你,还给你惯出毛病了?”
“我又没求你让着我!再说谁让你老是说我主子的不是!”
“我说错了吗?要不是我主子心软,你还能活到现在?”严岐气哄哄地拨了拨草料,又咕哝说,“主子从前可没这么好说话,有这待遇你们就偷着乐吧!”
严睦方和洛悠然已经进了大堂,掌柜见人衣着气质,就知道是块肥肉,忙笑脸迎道:“二位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两间上房。”
“好嘞。”
严睦方四下看了看,这店距平州不远,看上去是个生意不差的地方,但店里除了他们却不见别的客人。
严岐关了门,小声道:“主子。我看这地方不妙,刚才连草料都没敢用驿站的。我上厨房转了一圈,菜叶子都是蔫的,锅底也干巴巴的,连点油星儿都看不见。按说这处往西北挨着平州,往东南又临着甘州,应该荤素都不缺才对啊。”
平州地处平原,又有广阔草野,牛羊成群,而甘州临近运河,蔬果甘蔗是样样齐全,这驿站属实没道理这么荒凉。
“今日吃自己带的干粮,晚上精神点。”
他们这次出行没带其他锦衣卫,毕竟同仁帝要他秘密行事,临时又加了两个拖油瓶,严睦方想了想又说,“告诉桑木,别又睡死过去,连她主子都看不住。”
夜半,传来几声鹧鸪啼叫,严睦方靠在床边睁开了眼,严岐已然起身立在了门口,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嘎吱嘎声,来人功夫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