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赵达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愤怒逐渐被疲惫取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魏武见状,试探性地问道:“伯兄,仲兄,你们说这大司农是干嘛的?”
赵达摇了摇头,依旧沉默不语,显然还沉浸在愤怒与失落中。
卢洪抬起头,低声答道:“这我知道。大司农是朝廷掌管钱粮的官职,相当于管着朝廷的财政。”
魏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曹操为什么过来?他可是大司农的儿子,按理说不该亲自上阵才对。”
赵达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还能为什么?八成是来镀金的!仗打完了,回去就能升官发财,这种好事谁不想?”
魏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声道:“既然是来镀金,那为什么要担任都尉?这都尉可是临时调遣任命的职务,既无实权,又无保障。
朝廷这么着急让他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达闻言,不由一愣,眉头紧锁,低声喃喃道:“这曹操的阿翁管理朝廷的钱粮,也就是打仗的支出。让他儿子来,那不就是想监督朱儁和皇甫嵩那两个王八蛋吗?
这件事搞不好和钟家的事情有关系!可是……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魏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沉稳而自信:“伯兄,我听闻曹操这人向来严肃法纪,曾经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明令‘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后来,宦官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直接用五色棒将其处死。他也因此得罪了一些当朝权贵,但他们难以中伤曹操,只得以举荐为名,将其明升暗降,外调为顿丘县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达和卢洪,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不也是这样?明明立下军功,却不得重用,反倒被降职!
我觉得曹操这人,日后定有大作为!我们不如和他打好关系,甚至是投靠他。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像朱儁那样对待有功之人!”
卢洪一听这话,不由诧异地看着魏武,疑惑道:“叔弟,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的?怎么对曹操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