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昂猛然拔出宝剑,剑尖直指魏武,怒吼道:“禽兽!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能杀死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带着愤怒与悲痛。
然而,魏武却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曹昂被魏武的眼神震慑,握剑的手不由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随即转头看向周围混乱的手下,大声喊道:“停下!都停下!不要再杀了!”
然而,根本没有人听他的命令。
赵达和卢洪依旧带领着众人在村中肆意砍杀,惨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无法停止的噩梦。
魏武见状,冷冷一笑,竟然缓缓靠近曹昂,将自己的胸口抵在曹昂的剑尖前。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几分讥讽和悲凉。
曹昂被他的举动惊得连连后退,握剑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声音也变得嘶哑:“你退后!再不退后,我就动手了!”
这时,荀衍连忙上前,试图制止:“公子不可!快把剑放下!”
然而,曹昂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魏武,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困惑。
魏武见状,厉声呵斥道:“禽兽?我禽兽?你当我想杀人!你当我想劫掠百姓?都是这个乱世让我变成禽兽!让人变成禽兽!对!你君子!你了不起!
你们达官贵人在庙堂之上,杀人都不用亲自动手!给我们一个命令,我们就去做!然后再说我们是禽兽?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仿佛在嘲笑这个世道,也仿佛在嘲笑自己。
笑罢,魏武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也想老老实实种几亩良田,和她太太平平过一辈子,但是呢?她没了,家也没了。”
说着,魏武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那是张娇送给他的唯一信物。木牌上刻着两个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平安”二个字。
魏武的手指轻轻抚过木牌,仿佛在抚摸一段早已逝去的回忆。
他缓缓坐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曹昂,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公子,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