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片浸入显影液。
那液体在容器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严悦忽然握住他冻僵的手指,体温顺着交叠的掌纹渗入骨髓,那种温暖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暖。
“三年前银行劫案的主犯,右手虎口有块烫伤疤痕。”她的呼吸扫过祁风耳际,带着淡淡的香气,物证灯下缓缓显形的半枚指纹边缘,赫然残留着高温灼烧的波浪形皱褶。
证物库的自动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发出“嗡嗡”的声音。
祁风没看见走廊转角处的监控盲区。
钱律师擦得锃亮的牛津鞋正碾过片枯萎的银杏叶,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对着加密手机轻笑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里跳动的幽蓝荧光:“告诉制药厂那边,该启动μ计划第二阶段了。”
钱律师的羊绒大衣下摆扫过消防栓时,金属锁扣在监控探头上折射出冷光,那冷光一闪而过。
他对着咖啡厅落地窗调整领带结,玻璃倒影里三个戴渔夫帽的男人正翻看《财经周刊》——那是他通过地下钱庄雇来的亡命之徒。
“祁组长最近在查西郊制药厂的排污记录。”他抿了口蓝山咖啡,杯底压着的加密u盘在桌布褶皱间滑向对面,“可惜有些数据连云端备份都没来得及做。”
落地窗外突然炸开刺耳的刹车声,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钱律师瞳孔骤缩,倒影里《财经周刊》封面上赫然印着专案组新闻发布会照片。
三个便衣刑警掀翻咖啡桌的瞬间,他摸向西装内袋的右手被钢钳般的手掌扣住,陈警员扯开伪装用的硅胶面皮,露出底下黢黑的战术面罩:“祁队给你准备的云端陷阱,连ip地址都精确到经纬度小数点后六位。”
审讯室单向玻璃映出祁风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指尖敲击的节奏与隔壁钱律师逐渐紊乱的呼吸频率重合。
当物证科送来那枚沾着咖啡渍的u盘时,全息投影在防弹玻璃上铺开密密麻麻的物流信息——十七辆冷藏车的gps轨迹最终都消失在城北老工业区。
“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坐标。”严悦的婚戒在电子沙盘投影仪上划出光弧,三维建模的废弃厂区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莫比乌斯环结构,“除非……”她突然抓起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