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落泪恳求道:“好心人,我儿受伤动弹不得,能否帮忙稍一程。”
雪花落在她身上,越发凄惨,“我们能给银子,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星福禄,行行好吧。”
车夫皱了皱眉,“我得问问我家主子。”
车厢内。
白景春听着马车外隐约传来的声音,她瞥了眼闭目修神的谢怀信,主动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大冬天,听声音还是个老太太,若是能帮上一下,也可。
“白小姐,你看如何处置?”车夫侧开身子,低声道。
是她!
箫老夫人瞳孔猛地一缩。
白景春扫视一圈将场面纳入眼底,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箫老夫人,你不是自认是大户人家吗,怎么也会落到这一境地呢?”
求还是不求?
箫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愤,但她最后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又端着架子道:“白景春,好歹你也是曾嫁于我儿,有过一段情缘,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白景春轻嗤一声,“所以你这是在求我?求人可要有求人的态度啊。”
箫老夫人不语,要是说出这个字,她脸面可就真没了。
一想到她这个当婆婆被曾经的破鞋压着,她这心仿佛被蚂蚁啃噬般难受。
白景春扫了眼躺在雪地上,面色惨白已被冻得说不什么话的箫云祺,玩味道:“箫老夫人,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到时候萧家没了男子,那可就……”
箫老夫人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昔日仇人相见,她攥了攥手中的暖炉,一向挺拔的身子顿时佝偻了起来,嘶哑着嗓音。
“白小姐,能否请你高抬贵手,救我儿一命,我求你了。”她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多看白景春一眼。
然而,白景春嗤笑一声,“就这样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