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那些都是些事务性的,只需审核一下,没有错漏便能执行,太子这些已经改动国策了。”
李承乾翻动着眼前的奏折:“赋税减免有何不妥?百姓受了旱灾,朝廷不应有所善待吗?”
于志宁耐心解释:“关内、河东虽有旱灾,然朝廷之前已发出政令,岂可随意更改,这样批示即便是到了门下省、中书省,亦不会通过,
如今赋税问题不是救治灾情的关键,太子需要调运粮食,并生产和调配筒车,百姓求雨若是有用,灾情也不至于到了这种程度。
如今灾民皆向周边扩散,若不及时安抚,待蔓延到了长安,便为时已晚,太子不可不慎啊!”
李承乾沉默不语,皱眉望着奏折,忽然开口:“于詹事,孤觉得这奏折由你来批示很是合适,不若孤将印鉴借你一用?”
于志宁心中一惊,感觉李承乾话有所指自己专权,连忙解释:“太子怎可有如此想法,臣子都是提议,最终由太子决策,
但是决策要可执行方可,否则下发下去,地方官员执行不了,岂不是耽误了大事,太子经验尚有欠缺,故陛下才锻炼太子的能力呀!”
李承乾冷笑道:“于詹事说得在理,那你觉得应当如何批示?”
于志宁冷汗直冒,看着李承乾那要杀人的目光,想起了还倒在床上的张玄素,无奈开口。
“臣不敢妄言,太子有想法并没有错,臣只是有提醒之责,若太子坚持,臣也无话可说了。”
“呵呵,那孤再斟酌一番。”
看着于志宁离去的背影,李承乾啐了一口:“瞧不起孤是吧,那便让他们等着去吧!”
称心连忙劝道:“殿下,灾情刻不容缓,别出什么事情啊!”
“称心不必担心,我大唐有义仓,出不了什么事。”
-----------------
十五日后,庄中晒场上支起了十口大铁锅,蒸腾的豆香裹着焦糖色的酱汁翻滚。
众将翻身下马之时,村民们正抡着枣木锤,将半人高的白玉豆腐砸得雪沫飞溅,
碎渣裹着红椒末簌簌落在烤全羊的金黄表皮,引得归来的将士喉头滚动。
二十八个粗陶碗盛着腐竹炖肉挨个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