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空气沉闷得如同一块湿布捂在脸上,令人窒息。
农帝能清晰地看到那昏暗的烛光在无规律地摇曳,烛光昏黄微弱,投在地面上的影子扭曲得像一条条怪蛇,就如同他此刻纠结烦乱的心绪。
他想起严女那双清澈得如同山间清泉的眸子,如今却不知身陷何处,一股怒火从胸腔中汹涌地翻涌而出,他能听到自己愤怒的心跳声在胸腔中擂鼓般作响。
他紧咬牙关,下颌绷紧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
记忆中,严女那如同春花绽放般天真烂漫的笑容与此刻的境遇形成鲜明对比,更让他心如刀绞,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严女……”农帝从喉咙深处低吼一声,那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受伤的野兽。
他双拳紧握,骨节咔咔作响,声音清脆刺耳,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是青色的小蛇在皮下蜿蜒游动,似乎随时会崩裂开来,他能感觉到手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酸痛。
密室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像一块透明的冰,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那呼吸声粗重压抑,仿佛要把这沉闷的空气都撕开,压抑而紧张,一触即发。
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闪烁,仿佛两柄寒光凛冽的利剑划破黑暗。
没有丝毫犹豫,农帝转身离开了密室,没有理会朝堂上的风波,也没有召集任何侍卫。
他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之中,朝着反派的秘密据点疾驰而去。
一路上,农帝步履轻盈,脚下的地面快速向后退去,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不是去龙潭虎穴,而是去赴一场春日宴席。
他闲庭信步般地走在通往据点的小路上,夜风吹拂着路旁的野草发出沙沙声,那声音像是一种神秘的低语,风像冰冷的手拂过他的脸,带着夜晚的寒意。
反派据点的守卫们个个神色紧张,严阵以待。
然而,当他们看到一个身影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时,都不禁愣住了。
那人衣着普通,毫无防备,就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与这戒备森严的氛围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