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年:“……”

    好吧!

    他刚还担心小姑娘招架不住,不承想小姑娘下一刻就把火引到他身上来了。

    难怪一开始就嘱咐他让他别说话,原来早就打算好了要拿他做挡箭牌。

    真行。

    真是他的好媳妇。

    楚烟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不地道,但眼下这情形,她只能先让侯爷受点委屈了。

    见老夫人已经被她带了节奏,忙又乘胜追击:

    “老夫人想想看,连您和侯爷都被奸人蒙蔽了双眼,可想而知对方有多狡猾。

    他陷害世子一次不成,如今又趁世子外出之际在马车上动手脚,好将祸水引到我们家。

    我们家小门小户,世子愿意登门乃三生之幸,全家人捧着他都来不及,怎么会起那害人的心思?

    更不要说在御赐的马车上动手脚,即便有那贼心,光天化日的,也没有那个时间呀!”

    厅堂里重又安静下来。

    老夫人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众人见楚烟不焦不急,不哭不闹地扭转了局势,看向她的目光不自觉多了几分凝重。

    这个新夫人,还真不是一般人。

    她虽以小门小户自居,言行举止却一点都不像小门小户,倒像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颇有些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的感觉。

    老夫人抬了抬手,对楚烟说:“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冯氏一听急了,不管不顾道:“老夫人,世子还在昏迷中,二夫人的话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您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呀!”

    老夫人沉下脸,不悦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冯氏吓一跳,忙跪下磕头:“奴婢不敢,奴婢是为世子鸣不平。”

    谢经年道:“平不平是主子们的事,轮不到你指手划脚,还不快退下!”

    冯氏只得哭哭啼啼退了下去。

    老夫人又瞪了谢经年一眼:“你这会子倒明事理了,你打孩子的时候怎么不先想想再打?”

    谢经年:“……儿子错了,母亲息怒。”

    老夫人拍桌子道:“想让我息怒,就赶紧去给我查清真相,看看哪个黑心肝的要害我的乖孙,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