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仿若凝固的僵持氛围里,贺国安如同一尊坚毅的雕像,目光死死锁住裴教授,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裴教授的灵魂,将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丝念头都剖析得清清楚楚。裴教授被这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微微侧过脸,试图躲开贺国安那如芒在背的视线,可即便如此,他仍能感觉到那股灼灼的目光如影随形。
贺国安缓缓启唇,声音虽低沉,却似重锤般有力,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回荡:“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这样做,可有的事情,是真的没有机会去后悔的。你们口口声声打着拯救人类的堂皇旗号,却行如此残忍之事,难道就不怕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吗?在这已然千疮百孔的末世,人类本应守望相助,共渡难关,可你们却将自己的同胞视为随意摆弄的实验品,这与那些导致末世降临的恶徒又有何异?”
裴教授面色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他强行掩饰过去,他咬了咬牙,强自镇定地辩驳道:“这是末世,是一个一切规则都被颠覆的特殊时期,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若不如此,人类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终将走向灭绝。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次尝试,都是为了全人类那岌岌可危的未来。”
杨延和听闻,忍不住冷哼一声,他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长刀顺势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似乎要将这令人愤怒的现实割裂。他目光如刃,直视裴教授,言辞犀利地讥讽道:“全人类的未来?哼,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你们的私欲。你们不过是被内心的欲望与野心蒙蔽了双眼,打着拯救的高尚幌子,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满足自己那扭曲的执念罢了。你们所谓的非常手段,不过是对生命的漠视与亵渎。”
姜斌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一方面,他从心底认同裴教授拯救人类的宏大目标,毕竟在这末世,每个人都渴望着能找到一条拯救种族的道路;但另一方面,他也深深明白,用这种残忍手段对待同类,实在是有违人伦常理。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略带犹豫地开口说道:“裴教授,我……我觉得这位兄弟说的并非毫无道理。或许我们真的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是否还有别的办法,这种做法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