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掠行的石球几乎撞穿了吐蕃奴从的方阵,从中犁出了一条血肉之路。

    在这条血肉之路上,至少有三十个吐蕃奴从直接被撞碎,化为断肢残躯。

    换成是前世的王臣,一定会感到不适,但是现在的王臣,却只感到兴奋。

    是的,眼前这幅断肢残躯洒落一路的血腥画面让他感到一种残忍的快感,藏在心底的那头野兽似乎已经被唤醒。

    这幅惨烈而又血腥的画面带给王臣的是快感,然而带给那几百个吐蕃奴从的却是无尽的恐惧,看着刚刚还跟自己肩并肩举着盾牌,抵御唐军箭雨侵袭的同伴突然之间整个身体都从中间被撞击得碎裂开来,露出白色的骨头,五脏六腑甚至肠子都流淌了一地,还有滚烫又带着咸腥的血液溅在脸上,真没人能扛得住。

    下一刻,剩下的吐蕃奴从就意志崩溃。

    毕竟只是奴从,对吐蕃没什么归属感。

    紧接着,四百多个党项奴从转身就跑。

    在后面督战的吐蕃桂也被冲乱了队形。

    ……

    “可恶!”尚赞摩也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临洮大营距离公鸡山上的定秦堡得有四百多步吧?

    定秦堡上的那两架巨型炮弩竟然可以打到这么远?

    这是因为居高临下的缘故?还有巨型炮弩杀伤力未免太恐怖了吧?

    刚才那一砲在党项奴从阵中犁出了一道血肉之路,隔着好几里远,尚赞摩似乎都能够嗅到那浓烈的血腥味。

    正暗自心惊时,党项奴从突然就崩溃。

    死伤了百来个,剩下的三百多个党项奴从犹如潮水般溃退了回来。

    看到这幕,尚塔藏说道:“大将军,汉狗的巨型炮弩不仅打得远,杀伤力大,而且重新装弹的速度也比我们的攻城炮弩快得多。”

    “所以呢?”尚赞摩道,“你想说什么?”

    “所以汉狗才没有在营寨的西侧、东侧以及南侧砌羊马墙,因为没有必要。”尚塔藏沉声说道,“从这三个方向进攻,我们不仅要面对营中汉狗的弓箭长矛,还要承受定秦堡上两架炮弩的攻击,没有半点机会。”

    尚赞摩道:“你的意思是说,只有从北侧越过羊马墙发起进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