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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父面色微变,眼神有点受伤,他叹了口气,替自己辩解道:“谁家的姑娘不干活,让你们干点活还挑三拣四,我当爹的揍几下你们还记恨上了?”
“农场里的牛马干了重活,都还得吃顿好的补补,大丫二丫在家里天天干那么多活,可家里没她们的饭,没她们的床,你这个亲爹还时不时往死里揍她们出气!”
骆欣欣冷笑了几声,继续怼道:“就算虎毒都不食子,你这个亲爹却是恨不得打死亲女儿,还要把大丫卖给傻子家抚挣彩礼,你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但就算这样,大丫都没朝你动过手,她明明能一拳捶死你,可她没捶,那是因为大丫她忠厚孝顺!”
“你这当爹的可真不是东西,就算再不待见闺女,也不能往死里打啊!”
骆老太听了几耳朵,忍不住怼了句。
虽然她重男轻女,可也没虐待孙女,她可比大丫她爹善良多了。
骆欣欣朝她白了眼,用沪城话说道:“你和他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可没他心黑。”
骆老太悻悻地回了句。
群众们看庞父的眼神也变得古怪,敢情大丫二丫天天在山上烤田鼠,是因为家里没饭吃啊,他们还以为这俩丫头都脑子不太灵光呢!
若真是这样,庞父确实过了,该骂!
被骆欣欣一通骂,庞父脸上比火烧还疼,也没脸再留下来,落荒而逃。
其他人也都各回各家。
“以后碰到他们别搭理。”
骆欣欣嘱咐。
“知道了。”
大丫二丫点了点头,她们才不要理那家人呢。
又是一夜无梦,早上六点,悠长的钟声准时响起,是雷场长亲自敲的,钟声能传遍农场,提醒大家该起床干活了。
早饭是骆欣欣煮的面疙瘩汤,番茄鸡蛋煮的汤,味道很不错,至少比食堂的稗子粥好吃。
吃过饭,骆欣欣去找雷场长了,商量给大丫二丫迁户口的事。
“俩丫头一个十五,一个十三,迁什么户口。”
雷场长使劲摇头,年纪不到,单独开不了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给大丫改成十八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