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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没事,你就让我瞧瞧。”
油布下裹着的是一杆辽造十三年式步枪,这枪仿的是日本的三八式步枪,枪托上还刻着“奉天兵工厂1934”的钢印。
枪管缠着红布条,至于准星则是被锉成了山字形的缺口,像这样的老古董,陈然前世也就只是在军事博物馆里见过,虽说是没真正上过手,但要从这枪看出点门道来,却也难不倒他。
他三指扣住枪栓一拉一推,咔嚓声清脆如冰裂,当着两人的面,行云流水般就卸下了弹匣。
“这?”
这番表现哪像是个从未摸过枪的愣头青啊?
赵卫国一脸不可思议地瞧着陈然,张冬根也瞬间对这个年轻人来了兴趣。
见陈然又是用手指轻弹枪管,又是去嗅枪油的气味,他饶有兴致看着,耐心等到陈然检查完才再次开口。
“咋样?看出点啥门道来了?”
陈然手指抚摸过枪管道:“枪的膛线被改过,老爷子,我说的可对?”
张冬根也不否认,大大方方就点了点头。
那年月,每颗子弹都得蘸着人血往枪膛里喂,为了让从关东军那缴获的子弹能在这杆辽十三里击发,张冬根用锉刀硬生生磨改了枪膛。
在现在的人看来,枪的准度和射程因此下降不少,可那又如何?
丝毫没影响他杀鬼子!
“老爷子,匕首借我使一下?”
谈话间,陈然又要来了张冬根的那把匕首。
他用匕首轻划撞针,一道细裂纹便赫然显现:“撞针淬火没回透,估计最多再打一百发就得断。”
这杆年迈的辽十三不光是准度和射程不行了,就连撞针的寿命也快到头了,见陈然把这把枪的种种问题提出来,张冬根顿时就明白了陈然的意思。
“为国说的不错,你小子确实是有点邪性。”
“说吧,这枪多少钱你肯买?”
陈然是个行家,这杆辽十三跟了他总比在自己身边吃灰要强,张冬根想着陈然只要开价不太过分他就答应了,可哪晓得……
陈然却是摇了摇头:“老爷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