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微微变了。

    门窗紧闭后,她在屋子里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宁司昭供出我怎么办……”

    “世子爷一定会很生气的……那个老女人会趁机让他休了我吧!怎么办!”

    “都是你这贱人!”

    她随手抓起什么东西,狠狠砸到海棠身上:

    “要不是你多嘴提什么香方,我怎么会面临这种境地!”

    海棠额头早已青了一块,脖子上、手臂上都是伤口,身上伤痕累累。

    这几天,沈月柔对她非打即骂,过得十分煎熬。

    若不是因为她是沈月柔仅剩的同谋,对方可能直接就把她打死了。

    “请世子妃消消气!奴婢以为,事情还没有到绝境……”

    “那你说什么才叫绝境!”沈月柔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是要我也坐牢了,才算吗!”

    海棠强忍眼泪,颤抖着嘴唇说:

    “二爷应该不会供出世子妃,否则他就是罪加一等,何必呢?这是其一。”

    “其二,偷香方这事,放到别人身上,当然是死罪。可若是二爷犯的,那就可大可小,亦可说是家事。只要国公爷不追究,开封府就会把人放出来的。”

    “第三,咱们其实就出了个主意,全程没有参与盗取香方。就算二爷供出了您,您还可以抵死不认,他有证据说这是咱们合谋吗?”

    在她的耐心分析下,沈月柔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你说的倒也对,只要我不认,他还能编排堂堂世子妃吗。”沈月柔突然来了信心。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世子妃,有人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

    沈月柔正心烦,也操起东西把小丫鬟砸了一下:

    “没规矩的贱婢!随便什么一个人的东西,也拿进来给我!”

    小丫鬟被得眼冒泪花,正要退出去,却被海棠叫住:

    “你站住,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瞧着是个匣子?”

    拿过来一看,果然是个匣子,精美考究,看起来还不便宜。

    海棠打开一看,瞳孔猛地一缩,砰地将匣子盖上了。

    沈月柔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