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不是在挑衅沈初梨吧!

    沈初梨向来睚眦必报,淡然一笑,“一个爬床的奴婢,夫君不嫌脏吗?”

    霍渊就喜欢她这淬了毒的小嘴儿,捏了捏她的脸,缓缓站起身。

    众目睽睽下,他竟是接过了那杯茶,还不紧不慢对高南柔说,“太子妃,你这杯茶,本王受了。”

    啊???

    所有人都挺意外,霍渊居然给高南柔这么大脸面?

    霍渊似笑非笑,忽然将手里的脏帕子扔进另一杯茶中,话锋一转:

    “不过本王喝不惯宫里的茶,这里有一杯南郊的太平猴魁!阿恒去过南郊吗?你替本王尝尝可还合口?”

    霍景恒被点名,蹙眉抬头,“南郊?”

    高南柔一僵,不可置信看向霍渊

    霍渊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摄政王好端端提什么南郊?虽说那里的盛产茶田,却是贫民窟,到处是些流民乞丐,乱的很!

    太子妃的脸色又为何这么差?

    摄政王拿扔了脏帕子的茶让太子喝,明摆着是身份压制!

    天呐!

    真不愧是大晋最狠戾无情的摄政王!

    在全场注视下,霍景恒缓缓起身——

    别说他只是太子,就算他是大晋的皇帝,摄政王一句话就能拉他下位,他不敢不喝。

    霍景恒身体里流淌着霍家的血,很是能屈能伸。

    他接过那盏茶,扔掉帕子,当着众人的面,仰头一口饮尽。

    高南柔整个人都在发抖。

    此时此刻,她感觉肚子里怀的根本就是一个火炮。

    只要霍渊一个眼神——‘嘭’一下就会引爆。

    霍景恒不知这暗流涌动,他颀长身躯走到沈初梨面前,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沈初梨倒了一杯,然后举起杯子。

    “小皇婶,这杯酒当初你敬过孤,如今,孤敬你。”

    沈初梨没想到霍景恒这么不要脸!会当众向自己发难。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温胭看不下去,起身说,“太子,你要是想喝酒,我陪你喝。”

    霍景恒轻轻一瞥,侍卫上前拦住温胭。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