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晏攥着扇柄的手发抖,“你——”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

    陆今野翻身上马,露出小牙自信又桀骜。

    “我叫陆今野,我喜欢温姐姐,我要追求她!我不介意你俩那段儿,我要向你发起挑战,不过我劝你直接放弃,因为我今年十七岁,比你小十岁,熬都能把你熬死!”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留谢长晏一人在风里凌乱。

    比他小十岁?

    嘲讽他年纪大呗!

    谢长晏含着金汤勺出身,周围人都捧着他,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嚣张,当时他就想狠狠揍那小子一顿。

    奈何,他的人设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断然不会在街上,为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

    只是这口气憋得他七窍冒烟,上马车时,马夫就只看了他一眼,就挨了一屁股蹲儿。

    “看什么看!你也笑话本世子年纪大了是吧?!”

    马夫:“老奴不啊!”

    又挨了一脚。

    -

    这口气,一直憋到晚上,谢长晏躺在榻上根本睡不着。

    他拿着狼毫笔,坐在案几前,对宣纸一顿挥舞。

    回过神才发现画中的女子,怎么看怎么像温胭,更烦了!

    翌日一早,谢长晏犹豫着,带了补品去找温胭,温胭没见。

    他终于体会,霍渊的那句‘抓心挠肝’。

    现在都不止抓心挠肝了,简直像野火撩屁股,疼还不敢拿手抠。

    谢长晏心里窝着火,就瞎找茬,见小厮进门先迈左脚,发了好一通火。

    发完火,扭头就去找庶妹,说他有个朋友,媳妇被弟弟抢了,问怎么驻颜变年轻,出来时手上拿着两盒珍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