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她似陷入了梦魇,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谢砚卿探向她脉搏,确认她不是装昏迷。

    刹那间神情凝下来。

    竟是如此。

    她把还债的钱都给了他,还骗他说还债的钱攒一部分了,很快就能还上。

    他目光幽幽,嗓音极淡:“桑宁,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被她一再蒙骗,他都辨别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若不是她发烧昏迷,是不是打算瞒到他离开?

    “爹…我好冷…”她泪水打湿了脸庞,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说着梦话。

    为她掖好被角,谢砚卿打来水为她擦脸。

    “爹,你别走,你陪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好黑,我害怕……”

    她拉住他手不放。

    谢砚卿垂下眸子一片幽暗。

    听她那日提起她父亲的事,想必小时候过的并不如意,因此才会陷入梦魇里。

    他向来冷硬的心,莫名的软了下来。

    “别怕,我在。”他眉眼柔缓道。

    见被子下滑了一点,露出了她雪白圆润肩头以及锁骨间那醒目的红痣,他呼吸一紧,忙别过脸用另一只手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若非情势所迫,他断然不会出格的与她共处一室。

    过了许久,沈宁不再呓语后,他轻轻把手抽了回来。

    将她额头上湿帕子取下探了一下温度,他缓了口气:“还好,不那么烫了。”

    把被子压紧实后,他起身出去。

    ——

    沈宁翌日醒来还觉得头脑一片昏沉。

    为了拿下谢晏,她真的是煞费苦心。

    又是故意把腿弄骨折,又是刻意让他发现玉佩,顺带给自己下浮生梦丸。

    人还没弄到手,反倒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昨晚他听了她那些话,总不会再怀疑她心怀不轨了吧?

    她可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要是还不行,她真的没办法了。

    揉了揉脖子,她忽然感觉身上光溜溜的,低头一看。

    “……”

    谢晏这厮还真是正人君子,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