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贤带着残兵败将回到营地,寒风裹挟着战场上的血腥与疲惫,如影随形。他的战甲破损不堪,斑斑血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暗沉,每一步都踏得沉重无比,满心疲惫,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心想着如何突出重围。冷幽凝如往常一样,看似关切地守在他身边,可她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算计。
“将军,您快坐下歇歇,看您累成这样,凝儿心疼。”冷幽凝莲步轻移,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一边用她那纤细的手扶着苏悯贤坐下,一边递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苏悯贤下意识地接过茶,却无心品尝,茶盏中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而他的脑海里,密密麻麻地交织着突围的计策,像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当苏悯贤与将领们再次商讨计划时,冷幽凝总是找准时机,在一旁“不经意”地插话。“将军,我觉得从山谷另一侧突围太冒险了,万一敌军有埋伏可怎么办?”她微微皱起眉头,娇柔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眼中却暗藏深意,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将领们原本围在地图前,专注地听着苏悯贤的分析,听到她的话,不禁面面相觑,原本坚定的计划在她的质疑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靠了,就像一座根基不稳的大厦,开始摇摇欲坠。
苏悯贤皱了皱眉头,神色凝重,耐心解释道:“凝儿,这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敌军以为我们会从正面突围,另一侧防守必然薄弱。”冷幽凝却不依不饶,她向前迈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继续说道:“可是将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要是真中了埋伏,我们可就彻底完了。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微微颤抖,仿佛真的在为军队的安危担忧,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不仅如此,冷幽凝还故意在士兵中散布恐慌情绪。她莲步轻移,在营地里走动时,总是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士兵,小声地对他们说:“这次可危险了,将军的计划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万一失败了,我们可都活不成了。”士兵们本就士气低落,经过连日的苦战,身心俱疲,听了她的话,心中更加忐忑不安,看向苏悯贤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就像被狂风吹拂的烛火,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