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田鼠时,她搬出自己的砂锅,烧了一点开水冲面糊糊,同时把车前草拧断放进锅里一起煮。

    烤田鼠的香味逐渐弥漫出来,许多流民闻到这个味道已经受不住,连忙吩咐自己的家人也开始烤田鼠,同时还把从洞里找到的小麦等粮食也加些进锅里。

    不一会儿,整个草地上都弥散着一股肉香,原本还在逃跑的田鼠闻到这个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不跑了,直接倒地自杀。

    苏夏见到这一幕,既心酸又无奈。

    若不是灾年,他们又何至于如此。

    苏夏转动着木棍,偶尔把烤田鼠放在鼻尖闻一闻,她没有加任何调料,甚至连盐都还没来得及洒,就已经香迷糊了。

    她趁着许多人都在吃田鼠肉,干脆拿出一个包子,背对着流民啃起来。

    今晚吃了一碗菜糊糊、一个包子再加上一只田鼠肉,虽然不多,但至少她肚子没那么饿。

    这一路,苏夏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保证自己不饿就行。

    一旦吃太饱,行动就会受限,警惕性也会变差,她不能让自己放松警惕。

    吃完晚膳,苏夏便把东西都收起来放进背篓。

    接下来,她又开始烧石头,把烧热的石头放在挖好的坑里,缝隙里填上滚烫的草木灰,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泥土,铺上草垫子,盖着被子开始睡觉。

    蔡猎户的三儿子偶然看到苏夏的动作,眼里满是疑惑,直到他看到苏夏往坑里铺草垫,顿时明白她的意图。

    他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爹,他真是聪明,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他那样肯定会睡得暖和一些!”

    蔡猎户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懂这么多,绑腿、抓田鼠、做火炕不知道他还有哪些神奇的本领。

    他想到这几日几个儿子和孙子都说晚上睡觉冷,不由发话,“我们也做几个,今晚围着火堆睡。”

    蔡猎户的家人立刻开始忙碌,学着苏夏的办法做火炕,铺上垫子后,果然感受到一阵暖意。

    蔡家二叔没有享受到这些,不由嫌弃看了他们一眼,“有力气做这些,还不如去抓田鼠!”

    大哥明明还能抓更多田鼠,偏偏要学旁边的那个小子,竟然挖坑埋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