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裘承襄不由觉得可悲。

    萧家军镇守边关,他们身为朝廷命官本该想着如何替他们解决粮草,让边关将士后顾无忧,可却拦不住有些人贪心不足,甚至连军粮都该克扣。

    以至于还要萧乘舟亲自派亲信前来押送粮草。

    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边关城破,他们也会受到波及?

    裘承襄和牟修齐的满腔怒火,最后只能发泄在被活捉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见他们二人气势汹汹朝着自己走来,连忙跪地求饶,“大人,大人饶命,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大人,求您饶了我们吧。”

    裘承襄冷笑着,饶命?

    他们接连放出几波冷箭,杀死官兵、杀死无辜百姓时,可有想过饶他们一命?

    “你们受何人指使?”

    “不说是吧?”裘承襄转头吩咐鱼米,“砍掉他的双手!”

    黑衣人心头一慌,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说,是丰昌县县令让我们这么做的!”

    裘承襄气急,猛地抽出官兵腰间的大刀,架在黑衣人脖颈。

    他咬着牙,“你拿本官当傻子糊弄?”

    再前行不足十里地,就能抵达丰昌县的城门,丰昌县县令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在丰昌县范围内杀钦差大臣和待命的知府。

    黑衣人眼神闪躲着,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他话音未落,便被裘承襄抹了脖子。

    裘承襄已经不想听他辩解,反正还有许多活口,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审。

    他拿着鲜红的大刀,指向另一名黑衣人,“你、来、说!”

    黑衣人吓得牙关打颤:“大、大人,是、是瑞县县令,是他派我们来的。”

    他担心裘承襄不信,还特意解释道:“他说你们通过丰昌县后,就会进入瑞县,若是在瑞县出意外,他也难辞其咎,所以便让我们提前埋伏在丰昌县内,并嫁祸给丰昌县县令。”

    裘承襄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模样,但这不代表他说了全部真话。

    “区区一个县令,能指挥得了这么多人?”

    “这,这”

    鱼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