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庄严肃穆的青铜大殿之内,回音壁仿佛具有着神秘而可怕的魔力,将声声惨嚎无限地放大,犹如滚滚雷鸣,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燕昭手中的葬龙剑挥舞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终于劈开了第七道坚固无比的铁闸。刹那间,腐臭的气味混合着浓烈的血腥气,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狠狠地拍打着众人的面庞。
萧归溟脖颈后的北冕星图,毫无预兆地突然逆旋起来,映照出大殿深处那令人胆寒的景象——耸立着的一片青铜柱林。每一根柱身之上,都死死地钉着一个不断抽搐的修士。他们的天灵盖被残忍地凿开,原本的脊椎被硬生生地替换成了冰冷的青铜柱芯。三百六十枚铆钉沿着脊柱紧密排布,钉尾延伸出的星轨铜线在大殿穹顶交织成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色星图。
“这便是镇渊司的永世忠诚。”叛军统领脚踩着巨大的青铜齿轮,缓缓浮空而来。他手中那诡异的骨杖轻轻一点,某根铜柱瞬间通电,电流在被钉修士的身体里肆虐。那修士的眼球在眼眶中骤然炸裂,化作一个个疯狂旋转的齿轮,齿尖紧紧咬住神经,带来无尽的痛苦。而那修士的喉管中发出的,已是非人的尖啸,然而他的四肢却依旧整齐划一地摆出镇渊司的军礼姿势,断指处喷出的血雾竟然神奇地凝成“誓死效忠”四个大字。
萧天阙的白虹刀不知为何突然脱手而出。锋利的刀锋劈在铜柱表面,溅起的不是寻常的火星,而是混杂着脑浆的青铜液,令人作呕。被钉修士的胸腔突然变得透明,里面跳动着的竟然是机械心脏——每一个瓣膜的开合,都牵扯着钉入太阳穴的铜线,将那难以忍受的痛觉信号转化为驱动的能量。
“救杀”修士的舌头早已被换成了冰冷的青铜簧片,但他那残存的意识仍在痛苦地挣扎着。燕昭的葬龙剑猛地刺入铜柱底座,激荡而出的剑气激发的不是碎石,而是三百六十道令人心碎的记忆残片。原来,这些修士全是最初勇敢抵抗瘟疫的忠良之士,却不幸被叛军用噬魂铁残忍地抽离了神识,被钉在这里成为永动的活铆钉。
萧归溟突然双腿一软,跪地干呕起来。孩童的星图此时映出了更为恐怖的真相:每根铜柱的底部都延伸出青铜脉管,在大殿的地底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血池。池中浸泡着尚未被钉入柱体的修士,他们的颅骨被钻孔机无情地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