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往生河的波涛在青铜砚台里如疯狂的怒兽般沸腾着,翻涌的浪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萧天阙的机械义眼已然裂开第七道血纹,宛如蛛网状的裂痕透着丝丝缕缕的不祥。他面色凝重,深知此刻已无退路,于是狠狠咬破指尖,一滴殷红的龙血滴落进河水中。就在这滴龙血融入河水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整条往生河竟如倒悬的银河般瞬间倒转,形成一道磅礴的瀑布。浪尖上凝结的星砂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在虚空之中飞速拼凑出一幅残缺不全的实验室地图。
“东三百丈,有初代禁制。”燕昭目光如炬,迅速观察着星砂拼凑出的地图,同时挥动葬龙剑,剑尖精准地挑起一滴血珠。剑锋触及的瞬间,那星砂突然燃烧起来,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萧天阙见状,毫不犹豫地用龙爪划过左臂,顿时,鲜血如注,在青铜地面上蜿蜒成线。神奇的是,每一道血痕都像是拥有自主意识的活物,自动避开腐蚀性极强的瘴气,向着实验室的深处缓缓游走。
当第一笔血线绘制完成时,萧天阙的手背突然泛起冰裂纹。那晶化的皮肤之下,透出阵阵青铜荧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蠢蠢欲动。紧接着,那些沉睡在机械关节中的噬魂铁芯像是被唤醒的恶魔,沿着他的血脉逆流而上,疯狂地啃食着龙血。刹那间,他的视觉系统闪过一幅幅来自三百年前的画面:初代龙侍正是以同样的方式绘制逃生图,然而最终却化作了实验室走廊尽头的一尊冰冷的青铜雕像,那画面仿佛是对他们此刻命运的不祥预示。
“血线在篡改记忆”萧天阙惊恐地喊道,然而话音未落,他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反向扭曲,如同一把利刃,径直刺向燕昭。燕昭反应极快,迅速用葬龙剑格挡。就在两物相交的瞬间,飞溅的龙血在空中凝成全息投影,众人震惊地发现,青丘女帝的囚笼坐标与血线轨迹完美重叠,而她脚下的法阵纹路竟与逃生图的首笔如出一辙,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他们意识到,这场危机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当第七道血线如同一把利剑穿透瘴气墙时,实验室穹顶突然降下一阵青铜雨。雨滴如同滚烫的烙铁,触及晶化的皮肤时,发出“滋滋”的烙铁淬火声响。与此同时,萧天阙的脊椎处传来一阵齿轮卡死的尖锐异响,他那半机械化的身躯开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