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天机阁地底,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恶魔攥在掌心,传来齿轮卡壳的异响。那声音仿若恶魔痛苦的嘶吼,又似末日丧钟的前奏,在这幽深黑暗的地底空间中不断回荡,震得人胆战心惊。值守星奴玄七握紧窥天镜,冷汗浸透后背,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仿若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浑天仪第三重黄道环上的二十八宿铜兽,此刻正将獠牙刺入彼此咽喉,它们仿若陷入了一场疯狂的自相残杀,铜兽身上的神秘符文在厮杀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映照出扭曲的光影。
“卯时三刻,荧惑守心”玄七颤抖着记录星轨,青铜笔尖突然在铜鉴上划出深深沟壑。镜面映出的不是星象,而是浑天仪核心处缓缓睁开的猩红竖瞳。那竖瞳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眼眸,散发着无尽的恶意与贪婪,直直地凝视着这世间的一切,仿佛要将所有的生机与希望都吞噬殆尽。
“快走!”玄七拽住同伴衣袖的瞬间,七十二根青铜算筹从浑天仪顶端迸射。算筹仿若夺命的利箭,贯穿三名星奴的瞬间,他们的血肉如蜡油般融化,白骨在齿轮间碾磨成粉。玄七最后的视线里,看见半幅暗金龙纹衣襟卡在“角宿”与“亢宿”铜兽的齿缝间,布料上未干的血迹泛着诡异的青金色,仿若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血腥过往。
寅时·镇渊司典狱堂
萧天阙仿若愤怒的战神,一掌震碎冰棺,龙鳞剑气仿若汹涌的寒潮,将寒气逼成霜雾。冰棺里躺着的魔宗细作突然睁眼,瞳孔中流转的星轨图与三日前浑天仪暴动时的景象完全重合,仿若这细作的眼眸是一扇通往神秘过往的窗户,展现出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说!天机阁在找什么?”
剑锋抵住细作咽喉的刹那,对方皮肤下突然凸起游走的青铜纹路。萧天阙疾退三步,看着犯人脖颈裂开蛛网状缝隙——无数微型齿轮迸射而出,在墙面拼出浑天仪虚影。那虚影仿若鬼魅的投影,在这阴森的典狱堂中闪烁着幽光,让人不寒而栗。
虚影中心,那抹暗金龙纹刺痛了萧天阙的眼。他扯开自己左臂铠甲,三道爪痕下隐约可见相同纹路——这是天倾之战时,燕昭战袍的护心龙纹!萧天阙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片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不可能”他剑尖挑起虚影中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