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了。”天机阁主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玄溟被铁链高高悬吊在浑天仪的核心之处,他皮肤下的八百道伤疤像是被点燃的引信,同时溃烂开来。脓血还未及滴落,便在空中诡异的凝成燕昭的各种死亡场景:有的画面中,燕昭被龙鳞剑直直穿心,鲜血四溅;有的画面里,燕昭坠入往生河,瞬间化骨,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而最骇人的,是某次轮回中,燕昭竟亲手将葬龙剑刺入自己的眉心,那决绝的眼神,仿佛在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看见了吗?”阁主转动轮椅扶手,浑天仪顿时迸发耀眼的青光,“这些可不是幻象,是你亲自篡改过的命轨。”阁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欣赏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
玄溟的脊椎突然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折起来,后颈处裂开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紧接着,一节节颈椎自动脱出,在虚空之中缓缓拼成北斗的阵型。当第七节颈椎归位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每一块骨节上都清晰地映出他自己篡命时的场景:
在青丘那场盛大的婚宴上,他趁着众人欢庆之时,偷偷地给合卺酒中滴入了噬宙虫卵,那虫卵在酒中微微蠕动,如同一个隐藏的恶魔;在镇渊司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将伪造的“燕昭弑师”记忆,强行注入死囚的识海,那死囚在痛苦中挣扎,却无法摆脱他的操控;而最刺目的画面,是三日前,他亲手在苍梧子的本命星辰上刻下死咒,那星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悲剧而哀鸣。
“原来因果债是这样还的”玄溟的声带已然化作青铜簧片,发出的笑声带着一种机械的震颤,听起来格外的阴森。他突然猛地咬碎满口牙齿,齿缝间藏着的本命蛊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阁主扑去,然而,当蛊虫触及阁主脚下的星纹毯时,瞬间被从毯中钻出的青铜根须绞得粉碎,连一丝残渣都不剩。
阁主缓缓抬起他那枯萎如树根般的右手,掌心浮现出玄溟的命牌。“你以为用噬心蛊就能解脱?”阁主冷冷地说道。随着命牌的碎裂,玄溟的胸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肋骨如同一群活蛇般钻出皮肉,场面恐怖至极。
“九万九千”染血的肋骨在浑天仪表面艰难地刻下字迹,火星在刻字的瞬间四溅开来。在这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