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子宫的裂痕渗出的金色黏液愈发浓稠,仿若某种邪恶的生命之液,在虚空中蜿蜒流淌,所经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出刺鼻的异味。胚胎机械心脏的液压泵声与燕昭心跳频率彻底重合,那“砰砰”的声响,仿若死神的倒计时,每一下都狠狠撞击着众人的心房。涂山月璃小腹的青铜图腾逆向旋转得愈发急速,好似一台失控的引擎,她的双眼圆睁,瞳孔中映射的伪月内部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无数齿轮在胚胎脊椎上疯狂咬合,每转动一次,便有修士的魂魄惨嚎着被碾成齑粉,化作一缕缕诡异的青烟消散。
“他们在抽取九州生机锻造武器。”萧天阙的龙纹枪猛地迸出刺目的电火花,枪头饕餮纹仿若饿极的猛兽,狠狠咬住燕昭的剑格。两柄神兵共鸣的刹那,燕昭的脑海仿若被一道强光洞穿,往昔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倒灌而入。他看到,三百年前的萧天阙,身着破碎战甲,满脸决绝,孤身跪在归墟祭坛前。祭坛之上,青铜鼎内盛满龙血,仿若一片血海,萧天阙双手颤抖却又坚定地,将自己的逆鳞一片片剜下,任由鲜血飞溅,鳞片落入血鼎之中,每一片逆鳞都承载着他对燕昭的忠诚与守护,那是一份用生命铸就的羁绊。
“这些记忆……”燕昭脚步踉跄,如遭雷击,葬龙剑在掌心不受控制地颤抖,瞬间刻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落,在月璃小腹图腾上溅起血花的瞬间,青铜血管仿若被激活的魔蛇,轰然暴起,在虚空中诡谲地勾勒出星图轨迹。天机阁主的轮椅毫无征兆地突然解体,零件散落一地,从中露出一个蜷缩的机械胎儿,它周身散发着幽冷的蓝光,脐带仿若一条致命的锁链,正与伪月子宫相连,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某种神秘能量。
“原来你才是宿主。”涂山月璃的九尾瞬间分裂成尖锐的机械触须,触须尖端寒光一闪,弹出青铜注射器。她贝齿紧咬下唇,决然地将针管刺入自己颈动脉,刹那间,蓝色妖力裹挟着机械液,仿若一道汹涌的喷泉,喷溅在图腾之上。她双眸喷火,厉声质问道:“青丘狐族的子宫,就是你们的培养皿?”
胚胎在子宫内发出一阵刺耳的电子合成笑声,仿若恶魔的嘲讽。羊水仿若被施了邪恶巫术,瞬间凝结成密密麻麻的青铜子弹,呼啸着向众人射来。燕昭眼神一凛,挥剑奋力劈开弹幕,然而,剑锋却突然卡顿——那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