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废墟,仿若被岁月遗弃的伤疤,在月光下散发着彻骨的悲凉。月光像是被鲜血浸染过,浸透着浓浓的铁锈味,洒落在这片荒芜之地。断裂的汉白玉廊柱,如残兵败将般斜插在焦土里,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破败。燕昭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似踩在历史的伤痛之上,他踩碎一只青铜蝎子,那蝎子体内黏稠的黏液在靴底拉出细丝,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像极了凝固的血泪,仿若这片土地在用它独特的方式,向世人哭诉着曾经遭受的苦难。
萧天阙身着龙鳞甲,在百步之外,那甲胄泛着幽蓝微光,仿若夜空中微弱的星辰,试图在这黑暗中坚守着一丝希望。他正专注地用刀尖挑开人面蛛巢穴,那些半人半蛛的怪物,模样狰狞可怖,腹腔里却鼓鼓囊囊,塞满了刻着“涂山”二字的玉牌。每一块玉牌都像是一道谜题,让人不禁对青丘曾经的遭遇浮想联翩,它们究竟是某种神秘仪式的遗留,还是灾难降临的见证?
“这里的怨气比葬渊更浓。”萧天阙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带着几分凝重与沧桑。刀锋割开蛛丝时迸出几点火星,仿若黑暗中微弱的反抗,“你闻到狐臊味了吗?”话语间,似乎这股味道将引出更为惊人的秘密。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玉石碎裂的脆响,仿若寂静夜空中的一道惊雷,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也拉开了一场惊悚探秘的序幕。
九尊狐首人身的石像围成环形,宛如古老的守护者,静静矗立在废墟中央,每尊石像的利爪都深深插入地面,仿若在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汲取着大地深处的力量,又似在禁锢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邪恶。最中央那尊女性石像尤为引人注目,她的九条尾巴盘成烛台,尾尖托着的血红色蜡烛正在融化,那烛泪仿若悲伤的泪水,顺着石纹蜿蜒而下,在底座汇成小小的血潭,仿若汇聚着青丘无数冤魂的怨念。
“别碰!”萧天阙的警告迟了半拍,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懊悔。
燕昭的指尖已经触到烛泪,就在那一瞬间,冰凉黏腻的触感突然变得滚烫,仿若被恶魔的火焰灼烧。他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血潭里扭曲——那倒影没有瞳孔,眼眶里旋转着青铜齿轮,仿若他的灵魂被某种机械邪物侵蚀,陷入了一个诡异莫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