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那仿若被世界遗弃的深渊绝境,海水粘稠如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燕昭站在摇晃不稳的礁石之上,腕间伤口汩汩涌出的鲜血,滴落时竟凝成赤珠,在这诡异的水面弹跳如活物,似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又仿若在向这无尽的黑暗诉说着不甘。萧天阙的断角插在礁石裂缝里,龙血顺着石纹蜿蜒而下,绘成一幅神秘而古老的招魂阵,每一笔落下,都引得海底传来沉闷的锁链挣动声,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即将被唤醒,又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你确定要唤醒这东西?”萧天阙的金色竖瞳映着血色涟漪,眼中满是忧虑与警惕,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归墟回荡,仿若被海风撕扯,“当年初代龙侍用九万海妖献祭才……”那未尽的话语,仿若隐藏着一段惨绝人寰的过往,让人对即将唤醒之物心生恐惧。
燕昭没有丝毫犹豫,葬龙剑寒光一闪,划开掌心,黑血涌出的刹那,海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突然凹陷成漏斗状。八百根青铜锁链破水而出,链身上挂满正在融化的鲛人,她们尾鳍上的鳞片拼成四个古篆——永镇归墟,仿若在昭示着这锁链背后沉重的使命,又似是在警示着世人莫要触碰这禁忌。
“来了。”燕昭神色坚毅,将染血的手掌按向漩涡中心。刹那间,海水仿若被点燃的油锅,疯狂沸腾起来,他的血珠在狂风中拉成长丝,每一根都缠绕着青铜锁链向上提拽,仿若要与这深渊之下的神秘力量展开一场拔河较量。萧天阙的逆鳞刀发出悲鸣,刀身映出海底缓缓升起的巨影——那是比山岳更庞大的青铜龙首,额间插着半截葬龙剑,剑柄处的饕餮纹仿若饥饿难耐,正在啃食龙髓,那画面仿若来自地狱的恶兽进食图,恐怖而狰狞。
龙尸破水的轰鸣仿若天崩地裂,震碎天穹阴云。腐烂的青铜鳞片簌簌坠落,每片鳞都刻着“燕”字,字迹从甲骨文到楷书演变,仿佛有人隔着时空不断题刻,仿若一部跨越万年的史书,记录着燕氏一族漫长而又神秘的兴衰。燕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鳞片上的名字在视网膜上重叠,化作尖锐的刺痛扎入脑海,仿若古老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看脊椎!”萧天阙龙爪一挥,撕开藤壶覆盖的龙鳞。暴露的青铜骨节上布满齿轮结构,第七节椎骨处